地道空空,唯有堵在这一隅的人有呼吸回荡。
“哈,真惨,连个正经对象都没有就要死了。”庄司看着秦言的画像,点了点他的脸,“早知道就不说什么等你来了,应该直接答应你,这样也算是尝过爱情生离死别的苦了……”
罗曼蒂克。
上学时的语文老师最爱说的词,不知为何,庄司突然觉得在这种狼狈且落魄的情况下,这个字眼没来由得符合语境。
“傻/逼。”干看了一会儿壁纸,庄司骂了自己一句,“还没死怎么搞的像为爱殉情似的。”
手机屏幕熄灭,庄司拖着包袱沿着地道爬了一段距离,在十字交汇处停下。这里的空间最大,勉强能够让他盘腿低头坐起身子。
黄灰红留下的包袱里都是那些作法的东西,庄司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块充饥的东西,昨天实在没什么东西入胃,这会儿被寒气一激变得又饥又渴。
再不吃点东西就真的没力气对付那些东西了。
按亮手电筒,庄司小心地在地道里挪动。
头上经过的不知是哪间屋子,一阵挣扎后就是墙体坍塌的声音,碎砖砸在头顶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动。
“原来你们才是凶手。”余奕臣这话像是贴着地面说的,庄司几乎能嗅到上头传来的血腥味。
有重重踱地的脚步声踩在头顶。
闻志高的声音有些变调:“余奕臣,你还记得我吗?”
“哎呀!这大演员当然是贵人多忘事,你和你妹妹又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能单凭你这句话就认出什么。”孟离的音色也有了变化,吊着嗓子像是在吟唱戏词。
“那现在呢?”
“你!是……咳咳不可能……”
听起来闻志高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余奕臣咳了两声就没了声音,仿佛静得连呼吸都停止。
“既然他已断气,师兄不如陪我了了这姑娘的心头恨事,还有一可痴之徒苟活,且叫他同那枉为尊长方瑞桐终得恶报!”
“师妹,请先走一步。”
“杀方贼!”
“杀方贼哇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