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目前并未罢黜太子,他们没理由跳出来担忧朝廷动荡。
可太子已被禁足,这是一个危险信号,不能不防。
言官们额头冒冷汗,硬着头皮道:“大皇子一案蹊跷颇多,还须彻查再做决断,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罚太子禁足委实不妥。”
另有言官应和道:“其他皇子亦摆脱不了嫌疑,皇上只罚太子禁足,未免厚此薄彼。”
“臣附议。”
“咳咳……”老皇帝脸色愈发阴沉。
这种时候,封家几位武将肯定站在太子一边,出列道:“太子素来敬兄长爱护弟弟,又怎会因为嫉妒自毁前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储君,挑拨太子与皇上之间的父子关系。”
“臣附议。”
“臣附议。”
老皇帝冷眼看群臣,目光落在岳父封卓阳身上,冷道:“那定国侯且说说,是何人陷害太子?”
封卓阳道:“是谁陷害太子臣不敢断言,诸位皇子皆有可能,在案子尚未查清之前,所有皇子都应禁足府中,以防诸皇子遇害。”
“哦?”封卓阳这番话倒让老皇帝觉得意外,多看了他几眼,轻笑一声道:“依朕看,定国侯才是那个挑拨我们父子关系之人。”
你这是让朕得罪所有皇子,激起皇子们的怨恨,只要其中一位皇子按不住怒火,逼宫,封家以清君侧的名义铲除意图篡位的皇子,太子登基板上钉钉了。
好算计。
这是拿朕老糊涂了么。
封卓阳跪地道:“臣不敢。”
皇帝冷哼一声:“不敢就给朕老老实实待着,朕做事自然有朕的道理,由不得谁摆布。”
群臣不敢再吱声。
李宝樱站在大殿门口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心说:渣爹还不算老糊涂。
“宣公主觐见。”太监洪亮的唱喏声响起,李宝樱缓神,理了理衣袖,挺直脊背,迈着并不规矩的步伐踏进大殿。
方才为太子说话的大臣们依旧跪着,听闻皇上宣公主觐见,偷偷用余光打量,可惜,只能看到晃动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