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乌沉的眸子依然笑着,“娘子,瑾言自小跟随我,不懂卸冠服侍之礼,为夫生怕到时候弄疼委屈了你。”
李清婉抿了下唇,温道:“无妨,夫君叫他前来便可。”
秦尤看着她,唇畔噙笑,漾着几分漫不经心,“如若为夫不许呢?”
李清婉美目浅笑,妆容精致,语气极其温柔,“那妾身便只能相信坊间传说,认为夫君与那男仆真有断袖之情了。”
秦尤淡定自若勾了勾唇角,“娘子何以见得?”
李清婉神色从容地笑了一下,“单凭夫君如此护着那男仆,不让他服侍妾身即可看出,难道不是么?”
秦尤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嗓音低柔含宠溺,“娘子多虑了。”
李清婉美目温婉,“妾身也这么想。”
秦尤笑笑,看她一眼,懒懒半靠于床边,声音平平淡淡,“瑾言,进来。”
站在门外的身影略顿了一下,犹豫良久,终是进了来。
段瑾言俯身行了个躬礼,站在门口听候差遣。
李清婉眉眼微抬,细致地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轻飘飘道:“你便是那段瑾言?”
段瑾言恭敬道:“是,夫人。”
李清婉垂下眼眸,兀自坐到梳妆台前,慢悠悠道:“过来,替我把冠给卸了。”
段瑾言微怔,眸光看向一旁的秦尤。
秦尤眼皮都没抬下,坐在床榻上把玩着那把玉扇,语气懒散道:“让你卸你卸便是,当奴才这么久还不知听主子话么?”
段瑾言眸光微暗,颓道:“是。”
言罢,他便走到李清婉身后开始为其脱簪卸暨。
因为没有经验,期间过程异常的缓慢。
秦尤侧躺于床榻上,半闭着眼睛,稍作了小憩。
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后,段瑾言一丝不苟地为李清婉完成了卸冠,做了个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