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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阔步的跨越,秦尤坐上马车,嗓音中仍带了些不虞,“启程回凌绝!”
段瑾言侧眸,缓道:“秦师兄,牟羽跟岳师姐还未上车。”
“我另行安排马车接送他们。”
段瑾言有些迟疑,“为何不一起走?”
秦尤正在想心事,有些恼,厉道了句,“闭嘴!”
段瑾言皱眉,一向温文尔雅的眸子里罕见有了些疑惑,“我并未做错什么,师兄何故如此口气?”
秦尤狠戾看他一眼,“在怡红院和姑娘抵死缠绵,这种事你竟然说你没做错。”
段瑾言深吸了口气,声音低缓道:“我只是按照师兄的吩咐,当初是你叫我进去尽兴而归。”
秦尤斜眼倪他,“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是真傻还是假痴。”
段瑾言清隽的眉目罕见地蹙在了一起,装作对一切都不知情,“你未免太过不可理喻。”
秦尤脑中疑点颇多,也无暇去与他多费唇舌,兀自看着帘外不言语。
段瑾言却并不让他多想,“我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望师兄明示。”
秦尤沉道:“如此与人发生肌肤之亲,你还不知错。”
段瑾言不解,“男人终将娶妻,与女子有肌肤之亲实属常事,秦师兄何以说此种话?”
秦尤一双狭长乌沉的眸子半眯了起来,“前几日有暗报说你与那天璇有不轨,我本不信,今日以此来做试探,不想你果真如此。瞥去别的不说,师徒私通,按凌绝刑法,最轻者被砍断双手双脚,你现在如此可是想变成残废!”
段瑾言怔了下,雅黑的羽睫默然垂下,故作落寞,眸中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意。——苍穹殿常年少有人出入,可这人却能如此快而准地得到连内部的人也不一定知道的事情,果真不可小觊。
秦尤看着他,凤眸深邃不见底,“你诚实告予我,你可否真对那天璇有意?”
段瑾言掀起眼皮,湖水般清澈的眸中故意隐含着一些难言涩意,启唇淡道:“只是有些许贪倦鱼水之欢。”
秦尤轻挑眉梢,眼梢处有怀疑,“真的只是如此?”
段瑾言默然,长睫掩着他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半响,声音徐徐而致,“此事,望师兄不要对外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