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真的笑了:“臣哪里当得起陛下的恭贺,不过……臣闻家父有喜,亦是喜不自胜,臣心里高兴啊,不妨这几日,臣在府上设宴做酒,陛下若是能屈尊,吃杯水酒,臣感激不尽。”
“……”
众人看着方继藩,见方继藩乐呵呵的样子。
有点懵。
按情理而言……
好吧,这家伙是有脑疾的人,怎么能用情理来度之呢。
居然还想设宴,还让皇帝都去。
弘治皇帝微笑:“朕就不必去了。”
这是原则问题,倘若当真去了,这还了得,岂不还鼓励方景隆那老不羞和一个钦犯苟且吗?
这件事,该申饬还要申饬,这已算是天家格外的开恩了。
方继藩一脸遗憾:“这样啊……”
这一次,反而使弘治皇帝陷于被动。
从暖阁里出来的时候,方继藩脚步匆匆,朱厚照疯了似得追了出来:“老方,老方……你不高兴?”
“高兴。”方继藩道。
朱厚照扶住方继藩的肩,使命的摇晃:“明明你绷着个脸。”
“没有呀。”方继藩徐徐咧嘴,眉眼中也渐渐的展现笑意。
“别怕!”朱厚照拍一拍方继藩的肩:“怕啥?你不还有我这兄弟吗?走,吃鲸肉去。”
鲸肉是连同着唐寅的书信一道寄来的。
不吃白不吃。
方继藩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其实内心也有点儿说不上来。
朱厚照道:“老方,其实你该娶妻了,也该生娃了。”他凝视着方继藩,心里大抵是认为,若是方继藩生个娃娃,或许能令方继藩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