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封澜默默地听宋庭渝说,只觉得宋庭渝的话说的是一如既往的毒,心肝儿也是一如既往的黑。
宋庭渝的这段话堪称诛心了,他这分明是间接的在说你身体不好是因为南疆玉家吧。若是南疆玉家真的掺和了化石散与宋羽楚中毒的事,这段话之后,必定会让景牧维护玉家的心动摇。
毕竟从古至今都是信任难建,隔阂易生。
不过眼下这情况是闵封澜十分愿意看到的,他十分自然地接话道:“景卿小时候都学过些什么?”
“回皇上,在帝都时父亲曾教过些剑术,想要臣从武职保家卫国,后来身体不好,变只学了四书五经和一些策论。”
景牧这话说的十分的谦虚,毕竟没有谁在只学四书五经和一些策论的前提下,就能够三元及第。
哪怕他天赋异禀,聪明绝伦。
科举从来都不是儿戏。
闵封澜看着大约真的只是找景牧过来闲谈:“身体是为什么不好的?”
“初至南疆水土不服。”景牧简略的回答,并不多做解释,但这样的回答却勾起了闵封澜的疑心。
“景卿,话说久病成医,不知你可曾读过医书药典?”
“读过。”景牧十分诚恳的回答,依旧低眉顺眼,恭恭敬敬:“但大约是太没天分,至今连草药也没识得几个。”
“朕还以为玉家人都熟识药草、熟读医书呢。”闵封澜玩笑似的调侃了一句。
“所以臣姓景,况且学医这种事大约是需要天份的。玉家也不是所有族人都会熟读医书药典。”仍是低眉顺眼。但景牧却已经明白皇上召他的目的了,说了那么多所围绕的自始至终,不过都只是那一个目的。
化石散以及宋羽楚中毒这两件事渐渐占据了景牧的思绪。
可宋庭渝一出声便打断了景牧的思绪,话在景牧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景大人在南疆玉家长大,玉家是用毒世家,想必应当知道五味散和五毒丸这两种毒药吧?”宋庭渝淡淡道,语气不像是在问,更偏向于肯定。
“知道。”这两种毒药都是很常见的毒药,景牧回答的也很肯定。
“那你可知化石散?”宋庭渝又问。
“知道。”化石散这三个字最近在这北疆一带知名度颇高,若在街上随便找几个人询问的话,十个当中至少要有九个知道这个名字的。
“那你可知五味散和五毒丸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