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隐情,”夏云舒惆怅,“但我撤案了,不能占用公共资源,各种案件多了去了不是?”继续调查下去,很可能秘密会浮出水面。
但大家都感觉没必要了。
这不是草菅人命,仅仅只是息事宁人。
有护士进来给她打吊瓶,夏云舒看着点滴,倒有点恐惧,急忙检查了瓶子,这才松口气,闭上了眼睛。
有点困,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睛,注意到周周睡着了,傅昱凡这才靠近,坐在两张床之间,同时注意两个吊瓶。
夏云舒认床,自然是翻来覆去都休息不好了,永远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傅昱凡不时地给她盖被子。
第二瓶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元稹来复查,告知夏云舒需要做尿常规,血常规等,夏云舒遵从计划,到门诊去做检查。
“元大夫,有点不情之请,希望能借一步说话。”
当夏云舒透露出自己想要到心理咨询那边去了解情况的时候,元稹大大摇头,威严地说:“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我不能为了你……不不不,不能为了任何人破坏规矩,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夏云舒哀叹,“不是为我,仅仅是为了一个长期被家暴的孩子。”
“你说周周?”
元稹这才知道一切竟是个完美的闭环。
想要处理周周的问题,就必须追踪到心理咨询那边去,在夏云舒看来,只要元稹通风,自己过去就可以开门见山聊下去了。
在元稹看来,兹事体大。
作为大夫,他有职业操守,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但作为一个父亲,用这个角色的视角去看可怜兮兮的痛苦中的周周,他心头的保护欲和正义感却在不断地增加,看元稹还犹犹豫豫,夏云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这才叹息,“周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您就忍心坐视不理?不说您了,就连我一个局外人看得都心疼,医者父母心,您说是不是?”
悄然进入谈判区间。
倒是对方一点儿没发现。
背后,傅昱凡也走了出来,“这段时间,为孩子我也操碎了心,我也希望您能介入。”看傅昱凡本尊到了,元稹这才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