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何青凡用薄被包裹起来,带着何青凡从乾坤袋里飞出去,出去之后对着天空吹了声口哨,好像在召唤什么东西?
何青凡问:“你在干嘛?”
他说:“召唤坐骑。”
何青凡心想:“你变成真身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坐骑吗?还很威风凛凛。”
他看了何青凡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说她:“想的美,没有人能骑我,只有我骑你的份。”
何青凡俏脸一红,说什么呢?你个不要脸的淫龙。
没过一会儿,一只庞大的九头鸟从天空中飞下来,声震云霄,其翼若垂天之云,遍身覆盖着红黑色的羽毛,羽毛下面还有一层锋利的鳞片,外表很拉风,九个脑袋伸出九个尖尖的喙,鲜红如血,凶狠又霸气,落地扇扇翅膀带起一阵猛烈的罡风,吹的何青凡嘴歪眼斜,尽管如此,何青凡依然兴高采烈,差一点就要跳起来欢呼雀跃了。
这也太酷了吧,好想养一只!
何青凡和师傅当年游历天下的时候也幻想过他给她变出来一个会飞的坐骑,可师傅没让何青凡如愿,他特别喜欢看何青凡累到不行出丑,所以宁愿和何青凡像普通人类那样步行或者乘车乘船骑马,所以他们过得日子虽然逍遥自在,却很贴近芸芸众生,何青凡生下来就是个人,当然想体验一下神仙的日子,可是师傅仙君当久了,他想下凡感受一下当人的滋味,这个矛盾注定无法协调,只能谁强听谁的,何青凡这只小辣鸡自是没有说话的份。
哈哈,夫君和师傅就是不一样啊,即便他俩一样的狗,但这个八成因为扯上了肉体关系,所以在狗的同时更愿意满足何青凡的一颗少女心。
真龙夫君抱着何青凡坐在九头鸟背上,九头鸟展开它巨大的羽翼在夜空中翱翔,这畜牲比纸皮驴强多了,对真龙夫君言听计从,不像纸皮驴,把何青凡的话当耳旁风。
何青凡说:“我师傅擅长剪纸之戏,留给我一张纸剪的白毛驴子,但它脾气倔强,驴脾气冲天。”
真龙夫君在何青凡耳边说:“改天让我来试试驾驭那纸皮畜牲。”
何青凡说:“好呀。”
何青凡等不及看他吃瘪了,她暗暗想纸皮驴朝他尥蹶子时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九头鸟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峰峦之下,上面云山雾绕,看上去像是神仙居住的神山,但是何青凡背后的男人搂着她的腰说:“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座大山而已。”
何青凡看了看旁边的九头鸟,对真龙夫君说:“这家伙个头太大,可能没办法带着我们上山穿过密林抵达温泉,不如派纸皮驴上场。”
他点头说:“可以。”
何青凡奸计得逞,努力憋着笑从兜里摸出纸皮驴递给他,他接过去没用何青凡提醒就对着那张纸皮吹一口气,何青凡很错愕,他咋知道这玩意怎么用的?何青凡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能这男人和师傅一样,能克制住纸皮驴,何青凡一语成谶,这白毛驴子在他手底下果然乖顺异常,驮着他俩向山上行进,片刻不敢耽搁,像一只哈巴狗,别说尥蹶子了,它都不敢用硕大的鼻孔朝他哼气。
未免有点太看人下菜碟了吧?何青凡不服。
何青凡有点闷闷不乐,她身后的男人问她:“为什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