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萧博翰最后把分析确定在了对方冒险出这个方面了,面对柳林市这样庞大的一个帮派组合,算他飞龙会的确很有实力,但也一样会在柳林市众多帮派的攻击下溃败的,这应该是大前景。
所以萧博翰笑了,他好整以暇的说:“为什么曲老板要提出这个要求,看起来有点莽撞和无理啊,但我可以理解,曲老板听到了什么消息?”
曲老板在说出这句话以后,一直盯着萧博翰,观察和研判着他的表情,但他失望了,他看不到萧博翰有丝毫温怒的情绪,也看不到萧博翰有什么好的反应,他一如潭水般的静逸,似乎自己刚才的话是在问他,要不要再喝一杯茶一样。
这样的淡定从容表现在一个年轻人的身,真是少有,曲老板暗叫一声惭愧,好在自己没有把这个萧博翰列在反击的对象之,也好在这个萧博翰把自己划给了潘飞瑞,不然,鹿死谁手实难预料。
曲老板今天来是摊牌的,他不想遮遮掩掩,面对一个睿智的人,什么谈话的技巧都不在需要,有什么说什么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他说:“潘飞瑞已经准备和我们翻脸了,而我也知道,他的背后应该还有其他几家帮派,所以我要来这里印证一下,萧总应该不在他们之列吧。”
萧博翰说:“为什么你不把我划在那个范畴呢,我也是柳林市的一分子。”
曲老板低沉的笑了笑,说:“要是萧总和他们一伙的话,也不会把汉口巷送给潘飞瑞了。”
萧博翰想了想,并没有否定或者支持他这种看法,淡淡的说:“世事难料,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萧博翰很含糊的传达给了曲老板一个意思,那是我或者并不想和你们为敌,但在特定的条件下,我也不得不站出来和大家一起共同对付你们。
曲老板是理解萧博翰的意思,他看着萧博翰说:“我知道,算我们的生意和你并没有关系,但你也要屈从整个柳林市的大势,那么我们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柳林市其他人,包括潘飞瑞都不想和我为敌,只有那么一两家和我们冲突,你还会站在他们那面吗?”
萧博翰心里咯噔的一下,他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个曲老板,心里盘算起来,这种可能性从理论讲是有可能的,但从实际来说,又应该不会出现,他曲老板却这样说了出来,其那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到底该任何判断。
但这个时间并不太长,萧博翰找到了一条不用冒险的方式,他又缓缓的帮曲老板添了一杯茶水,说:“据我所知,潘飞瑞这个人很难妥协的,哈哈,除非你有什么办法,当然了,我说的是那种能让人信服的办法。”
说完这话,萧博翰笑了,他已经把这个难题扔给曲老板了,接下来,曲老板会绞尽脑汁的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今天他这趟算白来了,要是他给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那么,他是不是算让萧博翰探得了他的底细,他应该会为难起来。
萧博翰想的一点都不错,曲老板是今天到这里来后第一次的把眉头邹了起来,他犹豫了很长时间,萧博翰并不去打扰他,而曲老板很复杂的心情也在办公室这压抑窒息的气氛显得更为复杂。
没有绝对合理明确的解释,萧博翰肯定不会再和自己纠缠下去了,他会把这当成一个茶余饭后的笑料来下酒,在以后的对决,或者他真的会站在苏老大他们那一边,所以只能拿出一个有力的论据,才能说服萧博翰,让他袖手旁观,两不相帮。
曲老板说话了:“萧总,我也没有太多的理由,只有两个,其一,这是这一张元的银行卡,算是给萧总的见面礼。”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卡来,轻轻的放在了茶几,萧博翰纹丝不动的看着他,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去看一眼那个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银行卡,因为这绝不是问题的关键,几十万元对恒道这样的一个大集团来说,它是起不到决定作用的。
曲老板放下卡后,说:“这当然对萧总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我们表示的一个诚意。”
萧博翰没有移开自己看着曲老板的眼光,静静的说:“其二?”
曲老板神色严峻起来,他不再犹豫,放开了声调说:“其二是我们赌场有柳林市治安大队的张队长的股份,而潘飞瑞和张队长也有很深的渊源,请问,我们两家会闹起来吗?现在是大家很多话没有说明,一但说清,我想,潘飞瑞不仅不会对付我恶言相向,他还会毫不犹豫的帮助我们一起对抗苏老大和晁老板两家。”
这个信息是萧博翰始料未及的,他从曲老板的语调和神态,已经可以确定这绝不是讹诈,事情的实情应该是这样了,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也引起了萧博翰的关注,曲老板在说起“对抗”两字的时候,他只说了晁老板和苏老大,还有几家呢,他难道也能说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