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晋远没在瞒他,直言道:“江总特助冯瑜。”
何洛皱了皱眉:“她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晋远从床上坐起来,勾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充电线,收起来往他带来的包里放,解释道:“说是公司检测到我们出差就只开了一间房,怕影响我们的睡眠质量,耽误了明天的交流会,特意又给我们多开了一间房,待会儿会有人来给我们送房卡,让我们接收一下。”
何洛张大嘴,呆了呆,不敢置信道:“现在我们公司待遇都这么好了吗?出个差还需要特助来关心,还有酒店不是没有房间了吗,他们从哪儿搞到的房间?”
明天就是国庆了,而z市又是闻名遐迩的旅游城市,许多酒店早早就被人提前预定了,他们抵达z市也是碾转了好几个酒店才在这个酒店订到一件标准房,不然有公司的报销费,他们两个人干嘛一定要挤在一间房里。
晋远知道这当然不是公司的待遇好,而是某个醋坛子知道他和何洛两个人只定了一间房,气上头,又不好明着找他说,就只好让助理打个幌子来把他们分开呗。
顷刻间,晋远那被江鹤突然改换了微信头像和名字纠结不开心的毛病就被治好了。
他只要知道江鹤还是在乎在意他的,他就满足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这我就不知道了,”晋远弯了弯唇,笑得妖孽,“既然多出一间房,不住白不住。”
“也是。”何洛也觉得是这个理,没再问话,拿着衣服去卫生间里洗澡去了。
等他擦着头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门口的门刚好被人敲响,他以为是送房卡的服务员来了,也没有多想地走过去把门打开了来。
门刚一被打开,待他看清门外的人是谁的时候,背脊骨一下子就挺直了起来,有股凉意顺着他的头皮一路蔓延到他脚趾上,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愣了好片刻才开口叫人:“江……江总。”
“嗯。”江鹤不轻不重地应了声,目光在他刚洗漱过穿着t恤短裤的身上游走了一圈,只见他的脖颈处和裸.露出来的四肢上都泛着斑斑点点的红块,眸光一下子就像是被针扎过似的刺痛得厉害,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比,“我正好顺路过来给你们送房卡。”
何洛看着他手中捏着的一张房卡,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江总也住这个酒店?”
江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视线掠过他直接向他身后的房间里望去。
只见早就听见他声音的晋远正襟危坐坐在一张床上,一双漂亮的眼睛通红惊奇地看着他,模样像是刚被人欺负哭过,又像是因为兴奋而染上的颤栗。
一刹那,江鹤那压了一路的怒气就爆发到顶点,他将房卡丢在地上,语气不善道:“房卡我送到了,就不打扰两位了。”说完就摔门离去。
何洛正好站在门边,那被门劲带出来的风扇在他脸上生疼生疼的,耳朵也被巨大的关门声响而惊得差点耳鸣。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何洛揉着不太舒服的耳朵拾起掉落在地上那张房卡:“好端端地怎么冲我们发起火来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晋远在看见江鹤的时候也是愣了愣,旋即又被他生气摔门出去的举动给惊醒过来,眼睛迷茫了一下,视线忽然落在何洛起了红斑的过敏皮肤上,突然一下,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抱起床上的枕头,把脸埋在里面狂笑了起来。
何洛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房卡,看看在床上大笑的晋远又看看那被人用力摔上的房门,挠了挠头,疑惑道:“你们两个是中邪了吗,怎么,一个气得不行,一个又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