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亚力士现在如何。”安格斯躺在床上,好心情地猜测,“顺利的话,应该远离麦凯的领地,在往麦肯齐的路上了。”
“今天风雪没那么大,又嘱咐过他沿大路直行,减少休息逗留,应该差不多。”
“凯尔??等我们会合后,你可以不要太苛责亚力士吗?他只是想多招募些人。”安格斯翻个身,将被子搂得更紧些。
我沉默了一会儿,让他明白自己提出多离谱的要求。我们之中任一个人做出这种让他人身陷危险的事,就算逃过死劫,也可能被削去耳朵,或遭受鞭刑。这不是可以网开一面的事,无关乎由谁领导、无论交情,都必然如此。
没多久青年便嗫嚅着道歉。
我叹了口气,坐到安格斯的床边。青年盯着我,大眼在黑暗中显得晶亮水灵,楚楚可怜。
“过来吧,我们速战速决。”我身后依然不适,因此不想任他拖延,“我只会打你6下,不过让我再等下去??”
话音未落,一股重量便毫无保留压在我腿上。
我没有让安格斯太痛苦,却给了他足够的难堪。他早过了能够被用手掌惩罚的年纪,却遭我掀开苏格兰裙按在膝上掌掴,脆亮的巴掌声让青年脸上燃起胜过臀上的热度,我一松手,他就像受惊的兔子钻回被窝。
“下次想清楚再开口,别像个孩子,张口就乱说话。”
我站起身解放我自己。
“凯尔??”安格斯从被中探出头,“难道我们不能只做朋友吗?你知道的,只依赖言语沟通的那种。”
“安格斯,”我学着他的语气,“难道你不能在我第一次教导你后就明事理吗?你知道的,在我被逼的动手之前。”
“我也想,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手劲。”
他在被底下蠕动着,显然在偷偷揉受过惩戒的地方,我轻笑一声,“少来了,我根本没用力。”脱下上衣,一只手撮着拿到安格斯鼻子前,青年捏着鼻子咯咯笑着推开我的手。
“快拿开,真肮脏,凯尔!”
我又塞到他面前,“闻闻看,你能闻到什么吗?”
“你是说汗味之外?”安格斯挑眉,认真地嗅了一下,“就是汗味,没别的,我都要反胃了。你说我们练了一早上的剑,下午又帮着铲雪,除了汗味还能有什么?”
“花香味。”
安格斯狐疑地接过我的衣服,各个位置都闻上一遍,“或许真有那么一点,不过除非有人把头埋在你胸口跟狗一样猛嗅,是不会发现的。就算察觉,淡成这样也不可能知道这是什么花,即便嗅出花种,知道能用曼陀罗和茉莉根制作麻醉催眠,让人变成睁眼瞎子的也没几个。”
“的确,就算知道也没有任何证据。”我把揉成一团的上衣抛到角落的木椅凳上,跟着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