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秀在医院躺了两天,除了林周流把一些紧急的工作拿过来让他处理,还有齐伯来看过他以外,再没有人进过他的病房。
这个时候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邵群,曾经短暂的快乐好像过去了十几年,模糊到他有些想不起来,李程秀蜷起身体紧紧搂住自己,把脸埋在枕头里深呼吸。
“程秀.....”李程秀抖了一下,身体僵住,他怕自己听错了,“程秀,还难受吗?”这下他听清了,是邵群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李程秀泪水夺眶而出,朝邵群吼着,邵群吓了一跳,他还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呢,李程秀每天都在哭吗?他不在身边的时候留了多少次泪。
“程秀,我每天都来,但你都睡着,”邵群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李程秀微陷的双颊是拜他所赐,如果他一开始解释清楚就好了,“我想让你听个东西。”
邵群把录音笔打开放在桌上,房间里响起邵群和吕琪的声音,李程秀把头埋的更低,他已经错过一次解释机会,就算李程秀推开他,他也要问心无愧的走。
听到录音里清脆响亮的那巴掌时,李程秀猛地抬起头看着邵群,邵群也同样看着他,“程秀,我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可我也不能弄死他们不是?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滚,让所有碍你眼的人都滚得远远的。”
李程秀什么也没说,光着脚跳下床抱住邵群,他的家庭,事业无一不是有创伤的,邵群,是填补这些虚无空洞的珍贵材料,再有瑕疵也没关系,他喜欢就够了。
邵群感受到薄薄衣料传来的体温,大手把李程秀的头按在他胸口让他听自己的心跳,“程秀,老婆,你可不可以试着依靠我,别什么事儿都自己扛。”
李程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解开邵群的衬衫扣子,在鼓囊囊的胸肌上啃咬,邵群把李程秀打横抱在怀里,眼睛亮亮的,两人对视了几秒,邵群把人轻轻放在病床上,压了上去。
过了两天李程秀就出院了,李重玺还在医院治疗,李启李幸轮流过来亲自照顾,李岩来过两次,被邵群的保镖拦在外面,理由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邵老爷子听邵群说了李程秀出院的消息,激动的差点儿连夜北上要看看儿媳妇,邵群不满,劝他爸过几天来,好让他和李程秀能有几天二人世界,顺便也能让李程秀养养身体。
邵老爷子在手机那头儿神秘地说:“小屁孩懂什么,我问过老齐,李重玺情况不太好,已经在联系律师起草遗嘱了,你俩在北京那边警觉点儿,别让人钻了空子。”
挂了电话邵群点了根烟,打算回老宅去找李程秀,谁知道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李程秀跑回公司上班去了,邵群一个电话甩过去,刚一接通就大声嚷嚷:“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脑震荡不在床上老实躺着又上哪儿去了?非要我在家看着你是吧?”
李程秀捧着咖啡笑吟吟的坐在沙发上听邵群大喊大叫,很多年没人这样管过他了,邵群用小石子把他用冷漠冻结的冰面打出了几个小洞,好让烟火气溜进去。
“小姑姑找我有事,你来公司吧。”李程秀笑着,声音软下来,邵群心里痒痒的,哼哼唧唧不愿意挂电话,“好了好了,小邵辛苦了,晚上总监请你吃饭好不好?”
邵群没绷住笑出声,脑海里都是李程秀弯起眼睛朝他笑的样子,“那我要吃最贵的。”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下,那是李程秀和林周流约定的有客人来就敲三下,“姑姑来了,我先挂了。”
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李幸,看着约三十多,带着顶黑色遮阳礼帽,身穿套裙,还未走近就能闻到空气中飘过来的阵阵兰花香水气味。
“姑姑,”李程秀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这几天累坏了吧。”
李幸摘下墨镜,眼下果然有些青,“你小子脑震荡倒是躲了个清闲,我在医院一个整觉都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