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您来了。”
李伯打开了门,将温梓眀迎了进来,他弯着腰屈膝跪地,作势要服侍对方穿上拖鞋。
温梓眀挡住了李伯的手,“李伯,您客气了。”
作为在卿家服侍了将近六十年的老管家,论资历,李伯可以称地上在场所有人的长辈,温梓眀在被温家收养后就和卿舟念了同一所小学,然后是初中,高中,再到大学两人也没有分开过,但就算他是卿舟从小到大的玩伴,对李伯向来也是有三份尊敬在的。
“卿少爷!卿少爷您去哪儿啊!”
高耸的楼梯上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只见傅谷衣衫不整地从楼上匆忙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只穿了一件男士衬衫的窈窕女人,这你追我赶的场面看地刚进门的温梓眀一愣。
“看来我来地不是时候。”
温梓眀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李伯对此也只能抱歉地笑了笑,“要不您先回去?”
“不必。”
卿舟面色不悦地甩掉了意图挎在自己胳膊上的美娇娘,抓着温梓眀的手腕就往书房走,“跟我来。”
说完后,他又给了个李伯一个手势,示意对方处理掉跟在他屁股后面那个难缠的女人。
温梓眀见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对此他也只能无奈一笑,快步跟上了卿舟的步伐。
两人来到了书房,卿舟抱着膀子半靠在偌大的办公桌上,表情是一脸的阴沉。
在接到傅谷电话之前他正在例行公事解决着自己的生理欲望,尽管这些日子外面的女人他都已经操腻了,操乏味了,但傅谷一个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上来就告诉他蒯从良不愿意嫁了,这可让操到一半正在兴头上的卿舟一下子就火了。
骑在男人身上嗯嗯啊啊摇摆着骚屁股的女人还没施展完自己的才华就被扔到了地上,萎了的卿舟连鸡巴根儿都忘了擦,着急忙慌地一个电话把温梓眀叫来商量对策。
“蒯从良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他这人轴地很。”
卿舟点燃了一支烟,一阵吞云吐雾把温梓眀的眼镜都熏花了。
“卿少爷!卿少爷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吗?在兴海您点我给您陪酒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
外面的女人赖赖唧唧不愿意走,把李伯给的钞票一张一张全扯了,“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不要钱,只是因为喜欢您才把初夜交给您,我不是出来卖的!”
“滚滚滚!再啰嗦就扔给兴海的手下!”
卿舟抄起手边的台灯就砸在了书房的门上,这动静可把趴门上不愿走的女人吓坏了,李伯给了她一个请的手势,眼看没什么机会能当卿家少夫人,女人也只好一张一张捡起被自己亲手撕毁的钞票,逃也似的离开了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