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一路疾行,闷头至听风闻禅。
渡佛祖拍了拍虚悟的小脑袋,让其自去玩耍。
指捏法印作礼道:“陛下。”
“见过佛祖。”天帝合掌还礼。
“陛下奔波辛苦,不妨饮一杯茶清心何如?”话音一落,即有小僧奉上茶水。
天帝脸颊肌隐有抖动,颜道:“承佛祖抬爱,白赜愧领。”
伸手取过小僧盘中一杯茶,因心中有事,揭盖浅偿喝了个囫囵大概。
“滋味如何?”渡佛祖亦接过弟子奉上的清茶,垂眸品其香,品其韵。
“好,挺好的,佛祖之茶,果是别有一翻滋味。”天帝觑眼茶杯,实不知其何味。
不过是久居高位,惯说的场面话。
渡佛祖揭盖清偿,不紧不慢呼着本不烫手的清茶。
登时惹得前来质问的天帝坐立难安,随后追来的米被奉茶的小僧拦下。
君臣对望一眼,俱是忧愁焚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龙肝凤胆他也是偿不出滋味的啊。
见渡佛祖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天帝忍不住上前道:“佛祖……”
然不待天帝开口问完,渡佛祖忽的食指探入杯中,正当天帝不明所义之时。
赫见一只小小的飞虫趴在其指腹上,看样子已是快要不行的样子。
渡佛祖将小飞虫放下,原本天帝眼中必死的它,竟顽强开始煽动翅膀。一下,两下,乃至更多更多,直至全身水滴尽干。
小小虫物在渡佛祖面前不停盘飞,渡佛祖再次伸出那根救它生死的手指。
虫物即落与指上,竟抬起两只细小的前爪,学人拱手。
余下的小爪,皆作跪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