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顿后,一道身影从阴影中慢吞吞走出来,看样子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与南境相比,北陆里算不得风气开放,束缚人的规矩不胜枚举,例如未成婚的双儿总要在外貌上与男子区分开,总做男子打扮往往会招人非议,被说成是缺少教养不知检点,可李格眼前的这位却是丝毫不觉自己的衣着有什么不妥。长发高高束起扎成马尾,一身全无修饰的乌衣干净利落,衣袖挽得很紧,胸前微微隆起一个巧妙的弧度,腰细腿长,姿态轻巧,身体线条纤细流畅而不失韧性。
少年巴掌大的脸上稚气未脱,下巴还带着点婴儿肥,可五官精致灵动,不难看出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尤其一双眼睛璀璨明亮,眼角一颗小小的痣,为那张脸增添了恰到好处的柔和感,令人一见就很难忘怀。
“二表哥。”
少年低下头乖乖唤了一句,说罢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手指局促不安地交叠在身后,显然是已经来了不是一时半会了。
李格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按着宣秋书肆意淫乐,自然也就考虑过是否有可能被人撞见,给宣秋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提前交代过仆从今日不要随意靠近这个偏僻的园子,却恰恰没料想到还有眼前这个任性的小家伙。
少年名叫白念,是李格母家的一位表亲的幼子,辈分算起来是李格的远房表弟。李格生母早逝,幼时受到过白念母亲不少关照,虽与同辈的兄弟姊妹关系都不错,来往最密切的还是白念。白念从小模样漂亮,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性情又与李格有些相似,是不守规矩不喜约束的类型,李格一点点看着他长大,感情特殊,白念也自小爱黏着这个表哥,常常一有空闲就来寻李格陪他出门玩闹,是以能随便在李家出入,所有人都见怪不怪。
李格走近几步,将手搭上白念红透了的那截耳垂,故意缓慢地揉了好几下,敏感的部位被人触碰,白念缩起来的肩膀也就随之乱颤,像只被揪住了脖子的胆小的猫。
“刚刚看了这么久,真应该和你收一笔戏票钱。怎么样,和表哥说说,刚刚这出活春宫可还算得精彩?”
李格正享受着被宣秋书湿滑软穴全然包裹的滋味,猛的注意到有道浅浅的脚步声在背后向自己靠近,兴头上被不知什么人惊扰,心里顿时腾升出一股烦躁感来。他一瞬间都有些起了怒意,可一侧过头,看到白念那张呆若木鸡的脸,却是瞬间哭笑不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