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静气。怒而伤肝,伤肝!”心下好笑不已,这傻小子是真的动怒了,呵呵!为了这种人,何必呢?!
“成群!”贺兰澈怒斥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
德安侯成群抬了一下头,连忙又低下了,惶恐地低了又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除了愣愣地站着,不住地偷偷打量“季大夫”的成蹊,跪在地上的众人,都吓得几乎匍匐着,抖如筛糠。
“看来,只有德安侯府是这个规矩。不过,太子殿下,这是好事,何谈丢人?”
“啊?”风倾颜的话锋转换得太快,贺兰澈的思维没有跟上,一愣。悄悄地使了个眼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倾颜回了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解释道:“您看啊,这位侯爷待妾胜妻,不分嫡庶一视同仁。如此博爱宽容,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您应该赏赐才对!不知季某说得,可有道理?”
“有……有道理。”懵圈了个贺兰澈木然地点了点头,“季大夫以为,赏赐什么为好?”
傻小子真是神助攻!简直太上道了!风倾颜默默地为贺兰澈点了个赞。
“瞧着侯爷的穿着,想必,侯府也不差银子。再者,金银财宝,织锦玉帛之类,也太过俗气。不如,太子殿下替侯爷向皇上求一幅匾额吧!”
“匾额?”贺兰澈仍旧没有想明白这小丫头到底要做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这赏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丫头要整治成群,怎么可能让他真的赏赐什么!
“对,匾额。”风倾颜点点头,“季某记得,留仙居的匾额,便是皇上御笔亲提的。”
“是。”
“嗯,皇上的字,真是自成一体,自成一体。”风倾颜表情微妙。
“的确是自成一体。”贺兰澈听得莫名其妙。不过,在他看来,他父皇的字,还是很可以的。
奈何,见识过从古至今各大书法家真迹的风倾颜,眼界不是一般的高。再加之,她自己在书法上也算是小有所成。北狄皇的字,在她的眼中,真的只能用“自成一体”来形容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跪在地上的成群,却是越来越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太子殿下,那匾额这件事……”风倾颜眨巴了下眼睛。
贺兰澈立刻心领神会,微微一点头,睨向跪在地上之人:“德安侯,此事本太子回去自会禀告父皇,你就等着接御赐金匾吧!”
“多谢太子殿下恩典。”成群连忙磕头谢恩。
“成蹊——”贺兰澈抬眸望向站着的少年,却见其突然一脸激动之色,不由得暗暗挑了下眉。
“太子殿下——”成蹊有些紧张地开了口,“这位季大夫,可是济仁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