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停留此处,他眸中讶异一闪而过。她是自恃身份,打算以势压人逃过惩罚,还是过于自信以至于狂妄托大。呵,这些世家子弟。他望着她妩媚上挑的眼尾,浓浓的嘲讽翻涌上来。
她是个极散漫任X的人,更兼几分粗枝大叶,故而此时瞧见他,才想起先时应下了与他和苏若晴一组,顺便探查二人的计划,又往后看了看,并未见苏若晴。
面前之人虽则相貌可堪春风一度,论起家世却未必是最佳选择,苏若晴莫非是嫌眼前这条鱼不够肥美,于是转头去钓新的对象了?还是又躲在暗处谋算什么?
那日去顾府前便遣了人去查坠马一事,今日午间收到回禀,可所查到的信息仍不能明确指向苏若晴……
她望着粼粼溪水,将所有线索在脑中梳理了一番,明净的流水浇灭了心头的烦郁之火,她有些自责起来,现下并未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就是苏若晴在陷害自己,适才那么想她未免有些小人之心。
毕竟谁都不愿被恶意揣测。
即便是听见了可疑的字眼,可断没有仅凭只言片语就钉Si某个人的道理。她在各种可能中兜兜转转,双手交握置于x前,双眸怔怔望着浅流,看在他眼中便像只正对着溪水发呆的松鼠。
他真的很想见到大意又呆笨的松鼠被惊吓到的样子,“我方才瞧见北边那几个人,人手十支白sE羽箭,在替他S猎充数呢。”
她的箭羽为黑,对方的箭羽为白,以颜sE区分,方便统计数目,决出高下。
他抱臂望着她,眸中泛起浅淡的笑。她会如何反应呢,是开口求他帮忙呢还是会让他给她当人证。到时候是提个她难以做到的要求呢,还是顺水卖她个人情好呢。他实在是等不及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了,或许急哭了也未可知。嗯,想到她午间对着自己想发火又极力克制的样子,他便觉得甚为有趣。这个nV子总是能g起他潜藏在心底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