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被徐文生打断:“说重点。”

    徐文生这两天没时间回傅家老宅站桩,忙着收拢傅国雄溃败后的股份和势力,忙得脚打后脑勺,善后工作傅先生不会亲自做,傅国雄掌控的那部分地盘,有些动作做得实在很难看,需要一场清洗,此刻办公室门口排了六位高管,百忙之中,还是接了电话。

    助理立刻摁灭了想要抱怨的长篇大论:“那个,傅董今天情绪不好。”

    徐文生习以为常,傅先生不是经常这样:“嗯。”

    “傅文丽女士今天中午预约要见傅董,傅董拒绝了,今天下午老先生亲自打电话过来问这件事,傅董也没接。”

    傅文丽是上任老家主的亲妹妹,也是傅应齐的姑姑,曾经一度甚至和老家主争夺过傅家的归属,后来嫁人留美,最近一段时间受傅国雄之托,才归国。

    她走之前尚且大权在握,阔别十余年,人走茶凉,如今再回来,哪里还剩下她的位置。

    徐文生翻过一页财报,耐心地应道:“嗯。”

    助理一呆,强调道:“老先生很生气。”

    那可是上一任家主!曾经纵横商界多少年的老狐狸,财经封面的常客,对傅氏的把控如影随形,傅董才上位几年,不管管这位亲爹吗。

    鸡毛蒜皮的事儿,也值得浪费时间思考:“电话托给那边,老人家身子骨弱,让多准备些降压药。”

    徐文生抿了口咖啡,想了想,还是试探性的问:“小傅总呢?他不在吗。”

    提起傅正杨,助理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少爷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徐文生停下笔,看了眼天色。

    “这么晚?”

    助理有点迷茫,才九点钟啊,小少爷不是成年了:“是的。”

    徐文生几乎瞬间想打电话给崔应,问傅正杨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喝酒,过了片刻,才和缓地回复:“我知道了。”

    傅正杨回家的时候,一身夜间的寒意,他脱了外套,随便扔到哪儿,转头就跑去找傅应齐:“哥,哥,有吃的没,我饿了。”

    他送周明舒回了实验室,兴致勃勃全副武装在旁边旁观了一个小时,发现确实不是做科研那块料后,才驱车回来。

    一进门,却发现庄园内灯火通明,安静得针落地可闻。

    傅应齐在客厅里处理公务,一直到他走近,才抬起头,轻轻喝了一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