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听说,凡是去北方赈灾的人都得了疾病,回都回不来,在北方直接病死了,怎么周似玉没有得病反而还成功地把灾情控制了,并且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呢?
虽然之前,很多人在寺庙里给周似玉祈福,但是周太平可不相信寺庙这样做是有功能的。
周太平决定见一见周似玉。
但是周太平也刚刚回来,要先见一见老夫人和林氏,再去见周似玉比较符合礼仪。
顺便也去探听一下有关周似玉的消息,周太平是怎么也不相信周似玉没有一点病的,毕竟北方灾情那么严重,人跟人之间都会传染,更何况是人跟死人,天天接触那么长的时间。
精美的窗户上雕刻着八仙过海的图像,每一个人都栩栩如生。窗户边上,是一张红木方桌,方桌上摆着一个青花瓷器,瓷器肚子很大,瓶口缺很小,而瓶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装。
老夫人一看到周太平,就搂着周太平,连眼泪都滴出来了,“太平啊,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我甚是想你呀,你在宫里也不给我来封信来,倒是让我挂念了许久。你真是没心肝的。”
周太平穿着一件梅花纹双面绣褙子,袖口处绣了一圈漂亮的红色果子,看上去像是樱桃,又像是梅子,内里是一件浅粉色的里衣,一条青紫色的裤子把脚背都盖住了,只露出一点点黑色的鞋尖,低了头写道:“孙女让祖母担心了,是孙女的不是,改日,孙女必然好好地抄写佛经,接受祖母的任何惩罚。”
老夫人笑着戳了戳周太平的额头,“这可是你说的,我怎么惩罚你你都接受,可不许贫嘴了。”
“祖母有命,孙女哪里敢贫嘴。”周太平嘿嘿一笑,一脸单纯。
“你这次啊,做得好,柳昭君都被关进牢房里去了,祖母知道肯定跟你有关。”老夫人忽然低了声音,伏在周太平的耳朵边说道:“你跟祖母说说,你是怎么让柳昭君进了牢房的?”
“祖母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柳昭君是自作孽不可活,并不是我做了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她就被太后关进了天牢了。”周太平写道,当然不能承认是周太平设计的,不然老夫人还以为周太平如此狡猾。
“竟然有这样的事,”老夫人叹了口气,“柳家气运已尽,看来谁都救不了他们了。”
“祖母,为什么只是关押了一个柳昭君,你就要说是整个柳家气运已尽了,柳家可不止一个女子,而且柳宗仁和父子俩手握兵权,他们怎么可能会因为被关进去一个柳家嫡女,就没了气运呢?”周太平不能理解。
“气运这事非同小可,你可别小看女儿家,其实真正要联络感情,壮大家族的都是女人,若是这一家族女人都失了势,那男人一个人在外面喊喊打喊杀的,也就失了内助了,就好像火把没有了油,那又怎么能壮大呢?所以说,柳家这回恐怕已是没有气运可以再接续了。”老夫人解释道。
周太平捧了茶喝着不再接话,这是老夫人的观点,老夫人不喜欢别人反驳她,只喜欢别人赞同她。
这时林氏走了过来,周太平又跟林氏行礼拥抱。
林氏说:“可巧了,昨天你父亲刚回来,今天你就回来了,你这一回来,你弟弟就来信说他明儿就要回来,你说这巧不巧,喜事都凑到一堆了。”
“怕是弟弟心里挂念我,一听说我回来他就要回来了吧。”周太平亲自倒了茶递给林氏,“母亲请喝茶,瑜恒学业近来怎样?”
“还真别说,自打离了那学堂,进行一对一教学之后,你弟弟的学业就嗖嗖嗖的往上涨。今年秋天就要参加考试,恐怕你弟弟也是能中的,若是中了前三甲,到时候就可以参加一个郡的选拔考试了,也让我老脸沾沾光。”林氏喜形于色,看来最近她精神俱佳。
老夫人笑道:“像我们这类人家又岂是需要我们的子弟去考什么状元秀才的,自然有爵位给他承袭,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成天不学无术,这样就算是给你金山银山也都是要败了的。瑜恒是有本事的,只是之前不得重视,府上又太乱,倒是让他伤了心,这下好了,有太平出个主意让他有专门的先生指点,想必今后必是国家栋梁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