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姜初禾把姜汤托付给陈佳雀,飞去参加外公的生日宴。
他的外公安文昌,是白手起家富一代。热衷于在世界各地买岛,建造属于自己的乌托邦,闲暇时度假钓鱼。
奈何一儿一女,女儿也就是姜初禾的妈妈早年间车祸去世,儿子又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他有限的时间精力都用于打理家族事业和对孙子的教育上,闲暇时光少之又少。
这次借着过生日的由头,才能回岛当几天岛主。
姜初禾刚上岸,便遇到舅舅安俊才和老管家福伯。点了点头,也不多做停留。
“混蛋小子。”安俊气得直跳脚,以长辈的身份喊话:“你外公今天过生日,说什么都听着,别给他气受。”
姜初禾拉下有度数的墨镜,眼神清清冷冷望向安俊才。在对方被盯得发慌后,才推上墨镜,勾起一侧嘴角,“这话讲的像个孝子。”说完,推着行李走了。
“他……他什么意思?!”若不是福伯拦着,安俊才大有冲上去和他动手的劲头。
“算了、算了。”老管家上了年纪遇事沉稳,一语中的道:“你既说不过他,又打不过他,何必自取其辱。”
“我好歹是他舅舅!”
老管家一摊手,风趣道:“那又怎样?”
姜初禾从妈妈那里继承了大量不动产,其中包括安氏集团股份,但被他外公未雨绸缪转移走了。安家偌大个产业,跟他这个外姓人士毫不相干。他是独立的,从经济到灵魂都是。
安俊才和他大儿子安承,时常明里暗里挤兑姜初禾。姜初禾在嘴皮子上从来没吃过亏,每每气得这爷俩非得掐人中才能防止昏厥。
他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们,同时感到很费解:找不痛快上瘾么?
放下行李,洗了个澡,正要补觉倒时差,敲门声响起。
透过猫眼儿确认,来人是他那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爸爸——姜苏河。
“儿子!”姜苏河效仿八爪鱼,整个人吊在姜初禾身上,“爸爸想死你了。”
与姜爸的热情截然不同,姜初禾平静到有些不近人情:“一身臭汗,放开我。”
“这不是重点。”姜苏河从姜初禾身上跳下来,再次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姜初禾推开姜苏河,“老安过生日,你这没了老婆的上门女婿来干什么?”
姜苏河撇撇嘴、向屋内走,不悦道:“瞧瞧你这尖酸刻薄的模样,越来越像你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