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瑶也站了起来。
“亏我昨日还觉得先生思想开阔,却怎的如此顽冥不灵。夏桉到底给你开了多少工钱,我给你双倍,不,三倍。”
宁舫天目色无波。
“至今为止,除了生活费,我并没有从账上领过一分工钱。在姑娘手底下做事,我从未想要拿多少工钱。”
魏明瑶很是不可思议。
“你辛辛苦苦为她经营买卖,却不拿工钱?你难道是蠢吗?”
宁舫天道:“魏姑娘,这世上的很多事,并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魏姑娘出身侯府,又为嫡出,想必一出生便锦衣玉食、光鲜亮丽、无忧无虑。所以普通人的心情和烦恼,想必为姑娘连想都想象不到。所以你理解不了宁某的做法也正常。”
魏明瑶冷笑道:“我有什么理解不了的,不过是你们这些经历过挫折的人,自我感动的方式罢了。夏桉为你做了什么?你有什么好感动的?”
宁舫天沉了沉,道:“救命之恩算吗?”
魏明瑶眼色顿了顿。
“她救了你?”
宁航天声音微沉:“若非夏姑娘,宁某现在已是个死人了。魏姑娘今日对我的提议,毫无意义。”
魏明瑶脸色紧绷。
宁舫天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言,起身开门离开了天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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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瑶明白过来。
宁舫天此前落狱,受了酷刑,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
如此说来,是夏桉救了他?
夏桉懂医术,医好了他身上酷刑过后的伤?
怪不得,他如此死心塌地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