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兄长夏舒纬,去年可是高中了榜眼,十分得尊师翰林大学士欧阳先生的赏识。欧阳先生去年南下寻查,特意将他带在了身边。现在朝中人都知道,夏舒纬随欧阳先生回京后,便会被正式招进翰林院,功勋直逼他父亲。
夏舒寒那个废物样子,如何能跟自己的兄长比?
夏老夫人对夏媛道:“你兄长是厉害,知道你为你兄长骄傲。可你兄长厉害,也不影响寒儿有出息啊。你们是自家兄弟姐妹,我盼着你们都好。你心里也不好厚此薄彼。”
夏媛略显惭愧地抿抿唇:“孙女晓得了。”
夏桉此时想到长兄,暗暗讥讽地牵牵嘴角。
胸藏文墨、玉树临风、气质超然,这是所有人对夏舒纬的评价。可又有谁能想到,这样的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怎样恶浊之心。
上一辈子,夏桉与夏舒纬接触甚少。
夏舒纬总是一副清气疏离的样子,时常视她为无物。
她也从不主动接近他。
她也是成婚后才知道,但凡与夏舒纬交情匪浅的人,最后都没能有好的结果。其中包括他身边的挚友,包括他的恩师欧阳先生,也包括,他们的父亲,夏光淳。
可见,他为了一己私利,能做到何种地步。
夏媛此时自然是看不清自己兄长的品行,但若日后兄妹利益有冲突,夏舒纬肯定半点兄妹之情不讲。
这样的哥哥,她却还当做了宝贝,夏桉不觉有些同情她。
魏氏默了默,借机开口道:“母亲,说到养育子女,我正有件事要与您商量。永定侯府老夫人初十做寿,也给府里递来了帖子。如今桉儿已经长大了,儿媳觉得该带着她出去见见世面了。从前她小,又是庶出,没有帖子,不好带出去参加宴席。
如今她出落得端秀水灵,还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带着她出席寿宴,既可以让她长长见识,又可以让京中贵人们认识认识,或许还能碰到门不错的亲事呢。”
这件事单独问夏桉,如今的她定不会轻易答应。
通过老夫人就不一样了,毕竟是给夏府长脸面的事,老夫人最重面子,定会同意。
只要夏老夫人开口,夏桉便没理由拒绝。
夏桉默不作声低头喝了口汤,眸底闪过一抹凌厉。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