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屁股后头跑的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不需要他这个哥哥照看着,能够高飞了。

    沈妤往自己的院子走,心想沈昭确实没接触过什么女子,不懂也实属正常。

    不对。

    她脚下步子一顿,那为什么谢停舟就懂得那么多?

    难不成……

    “红翘!”沈妤扬声喊道:“笔墨伺候,我要写信。”

    近卫们得了谢停舟的令,一路护送几乎是寸步不离,到了陆府也是轮流换值守院。

    陆宅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张罗着给他们接风洗尘。

    老太太还没跨进门,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下人们一个个低头不语,厅中也未曾寒暄的热闹声。

    厅内摆了五桌,陆老太太进门时,才坐了不到三桌。

    陆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就沉了。

    沈妤瞬间了然,扶着老太太落座。

    “三房和五房去喊了吗?”陆老太太问。

    丫鬟忙回,“请过了,三房太太说头疼,五房也说头疼。”

    陆老太太冷笑,“那倒是疼到一块儿去了。”

    张氏道:“母亲,儿媳听说三房头疼便去看过了,可是……”

    “有话直说。”

    “是。”张氏道:“姐儿在京中的事,如今已传到河州了,我瞧着他们估摸是怕京中发难被连累……”

    啪——

    陆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上,声音不大,却吓得下头无人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