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近辞旧迎新的子夜,寒山四周的小镇、大城,更是绽放起了一簇又一簇绚丽烟花,将夜下人间,装点得欢闹而祥和。
李往矣摆摆手道:“过去的事,何必多言?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再说了以我当时的表现,质疑我的人何止你一个,上下两院谁不看轻我?”
他当初拦路质问,确实有恨李往矣不努力、不勤勉、不争气的意思。
因而这个除夕,民间很是喜庆欢腾,从夜幕还没降临开始,鞭炮、爆竹、烟花就不断。
余渡白、小芊君、宁小枝、余喜书等人上前见礼。
不过也正因为这個,让他抛去一切发奋修行读书,才能在一年之内连破两境,成为下院讲席。
听到这番话,郭暗神情有些复杂。
郭暗听得李往矣的话语,又见他脸色真诚,不似作伪,便远远地拱手回应:“谢谢!”
李往矣与他是同乡,又是同一年进入的寒山书院,不过他是考进来的,从下院学起,表现优异之后,才升入的上院。
“当初我还质疑你不配与谢家子并列为寒山双骄,现在想来,倒是显得可笑之极。”
回到听溪园,见先生师娘还在他处,李往矣便领着他们,去到了山上一处观星台,观看山下的新年盛景,顺便守岁。
个中待遇自是不必多说,与出身芝兰谢家的谢嘉树,被誉为寒山书院百年来最出色的两位读书种子。
简单寒暄了几句,双方就拜别了。
尤其是对于北止戈洲来说,有些难能可贵。
“我得向你道歉,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误会你了。”郭暗收起心绪开口道,本来还应该感谢李往矣让他连破两境的,只是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秋簌簌嘿嘿一笑,既然这位郭师兄说过去了,那她就真放下了。
这郭暗是大师兄的同年,便也算是他们的师兄,何况还是书院的讲席。
为了升到上院,只有寝舍里写秃的笔杆,和熏黑的烛台,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李往矣微笑道:“不是说了么,都已经过去了,我当初没有在意,伱现在也不用在意,咱们可是老乡加同年,没有那么小心眼的。”
“子明兄能够当面直陈,未尝没有督促、劝勉之意,荀子曰:非我而当者,吾师也;是我而当者,吾友也;谄谀我者,吾贼也。”
如今晋升不让七境的郭暗郭子明,成为了下院的一位讲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