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的话,让站在身前的威远伯微微沉吟,似乎想起自己当年事情,一时间有些失神。

    “从刑台杀人,到剿灭白马山匪徒,九林山一场杀戮,来郡城虽是修养,也杀戮不断。”

    “我张远用不到半年时间,走完别人一辈子都走不成的路。”

    “如今的我是洞明境中期武道修为,即将成为郑阳郡镇抚司最年轻的营首都尉。”

    “这一切,不是练出来的。”

    “是——”

    张远握紧拳头,双目之中透出让人不能直视的杀意。

    “杀出来的!”

    杀。

    生死之间的搏杀,每一次游走在生死边缘,才能让心中那根弦绷紧。

    那种熬炼,是一百次一千次整训都比不上的。

    威远伯看向张远,轻轻点头。

    其他不说,张远对于武道的感悟理解,确实已经有着强者该有的心境。

    如此武者,前途必然不凡。

    “那老夫所说剿匪之法,也是以杀练兵……”

    威远伯的话顿住。

    张远面上透出几分笑意,目光落在前方半丈地图上。

    “伯爷也说了,是练兵。”

    剿匪还是练兵,与张远所说的杀人,不是一回事。

    就如上次的军演和之后的围杀锻器门叛徒,虽然也是搏杀,可谁都知道,大军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多高官,那么多高手在背后观战,败是不可能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