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她正对何桑年展开热情追求。
费城靳薄唇颤抖几瞬,声音低得几乎不成音,“他现在......”
“我去看他,我去找医生。”
还没等费城靳说完,时西岁便推开了他,急不可耐地冲出了病房。
时西岁推的那一下很轻,却足以让费城靳险些踉跄跌倒,苍白忧郁凝聚在他眉宇间,他往日深沉的目光此刻茫茫,像是镀了曾支离破碎的凄寂感。
“桑年!”
何桑年比时西岁早苏醒一天,不过伤情比时西岁要严重得多,他听到时西岁的呼唤时,还以为是幻觉,抬起头,看到她眼眶通红,看着自己又哭又笑又激动地冲上他怀里抱住他的时候更是觉得心猛地漏了一拍。
“桑年,你没事!太好了,你吓死我了。”感受到怀里人儿在小声哭泣着。
何桑年双手僵在半空,甚至连抱她的举动都忘了。
他是在做梦吗?
“你刚才喊我什么?”何桑年木讷地问着。
她喊她桑年?
他已经记不清楚,她有多久没有用这样满怀欣喜的口吻喊他桑年了。
她对他的称呼早已变成了冰冷的直呼全名,何曾这样唤过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伤了?脑子摔伤了?”时西岁紧张地把手不停地探在何桑年额头上,“要不要我帮你喊医生?”
她对他的紧张,关心和急切都是那样地真实,真实到何桑年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
此时,费城靳正站在病房外,他的薄唇干白得有些暗红的干涸血迹,偏偏清冷的脸庞冷白异常,眼睛紧紧地注视着病房里的时西岁,周身萦绕着无尽的寂寥,很久之后,才又缓缓迈步离开。
......
“你猜得没有错,桑年,时西岁的情况跟你想得完全一样。”
孟以桉给何桑年递来了一份报告。
何桑年拧着眉心翻看着,随即喃喃,“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