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哄笑。
“岁岁,你大伯真是够疼惜你的,这样的好茶,你拿回去给你爸妈尝尝,别怪二伯父说话直接,你们就算是再活八辈子都品不上一口这绝世好茶叶,今天你们有口福了,比我们有口福,是吧?”
几个妇女捂着嘴轻笑着,眼神掠过几分轻视。
时西岁自然地听出了他们绵里藏针的话语,她笑着,如实说道,“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想来是没有这个口福,我平常也很少喝茶,给我算是糟蹋了。”
“呀,原来你是个孤儿啊?”其中一个女人惊叹了一声。
时西岁也记不住她到底是谁的老婆,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你身世这么可怜啊,几岁成的孤儿?”另外一个女人拧着眉头看她,眼神中仿佛只有想要探究的疑惑,并没有一丝同情,“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白瑶芸在一旁坐不住,忍无可忍地想要说话,费慎戾按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毕竟他们当初已经达成一致,在这些叔伯面前持有反对费城靳随意跟一位毫无背景的女人结婚的态度。
只有这样,才会稍稍减轻他们的心中的猜疑。
时西岁没有立刻说话,反倒是费城靳一个眼神横扫了过去,平静疏离间绝对的惊涛骇浪。
女人吓得立马收回了目光。
大伯父这时才缓缓开口制止,“好了,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别说这些。”
“是,是我不知礼数了。”刚才说话的女人僵硬地开口着,目光甚至都不敢看费城靳一眼。
“岁岁,那这大红袍大伯父我就收回了,想来这精心准备的礼物也不适合你,像你们这样的人,我知道,都不容易,平常连解决温饱都成问题,哪还有时间像我们这样,闲得喝茶似的,回头我让你大伯母给你整点值钱的小首饰。”
价格不菲的大红袍直接掉价成了值钱的小首饰玩意。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他根本存心想要奚落时西岁,给她下马威让她难堪。
只是这样的难堪还远不及她继母的半分。
时西岁根本不以为然,她道了声没事,“都是我不好,白浪费了大伯父和大伯母的一片心意。”
在场的人以加快的速度互相投了个眼神,眸底有轻蔑的、有嘲讽的、但更多的还是看笑话的。
果然是穷酸人家出身,这点察言观色的敏锐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