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反应。”孟以桉如实说着,只是语毕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桑年,我见过她追你时的样子,她是真心喜欢你的,虽说她没有反应,但按照常理,没有一个女人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喝醉酒喊别的女人,她能真的没事。”

    何桑年眸色掠过几分复杂,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即便听到那又怎样?”他冰冷地说着,“在她追我之前,我就跟她说过,一时半会我放不下那段长达七年的感情,她也说过她不在乎的。”

    时西岁曾亲口跟他说,她会等,等他心里彻彻底底放下淮月的那一天。

    孟以桉说,“怎么可能真的会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男朋友心里放着前任啊?再说了,三年前她愿意等你,不等于三年之后的今天她也愿意啊。”

    “你不了解她。”何桑年说这话的时候尤其自信,语气更是十分地笃定,“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跟我赌气,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跟我一刀两断了,犯不着在这拖泥带水。”

    留下一句话,何桑年扭头便离开。

    “我还要巡房,不跟你说了。”

    ......

    何桑年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的。

    “何医生,你要是手疼不舒服,今晚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一个护士好心提醒他。

    他们都听说了,何桑年似乎手受了伤,短时间不能拿手术刀,今天本来院长放他休假,但他还是执意要来,可虽然人到了,不难看出他状态不太好。

    “嗯,好。”何桑年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他并不是手疼不舒服,只是脑海中总是不断地回忆起孟以桉跟自己说过的话。

    昨晚,他真的当时西岁的面说了要娶淮月的话?

    他满脸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额间一阵紧绷。

    掏出手机,一直通讯录徘徊,最终还是没有拨出电话。

    刚要放下手机,突然有人打电话进来。

    “桑年,你在哪?”

    手机那头传来了顾淮月紧张害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