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我会好好跟他说,让他亲自跟你道歉的。”时西岁看着何桑年,脸色不太好,“在这之前,你的医药费我赔,可以吗?”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顾淮月此时开口,“不是只是医药费那么简单,时律师,桑年他的手是用来拿手术刀,这样一受伤,怕是没个一两个星期都没法再上手术台了。”

    时西岁陷入沉默,随即抬头,“那你们想怎样,要怎样才能不起诉他,只要你们说,我会做到。”

    顾淮月眉头紧了紧,又继续说,“时律师你别误会,我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回去好好劝劝那个少年,跟他好好说,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打人,桑年跟他又无冤无仇的,没招惹他。”

    时西岁捋不清顾淮月这些话的前后逻辑,但她还是诚恳地点头,“我明白,我会说的。”

    跟顾淮月说话的时候,时西岁明显客套正式很多。

    顾淮月似乎也感觉到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时西岁看向何桑年,目光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人情味,“你手没事吧?”

    见她久违的关心,何桑年脸色虽冷,但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强硬。

    “都包扎这样了,你说呢?”

    “还能动吗?”

    “动不了。”何桑年语气不太友好。

    时西岁没有底气吭声,要是伤的是左手还好点,但如今伤的是右手,想必一定是影响日常生活的。

    万一影响着他的日常,他心里突然一烦躁,会不会就又想起费西昊这罪魁祸首?

    想到这,时西岁一阵头疼。

    心想着费西昊这臭小子真是够够!

    自己揍了人家一顿,爽完之后还要她给擦屁股善后!

    正当时西岁胡思乱想着,何桑年突然缓声开口,“不是说周一不在牧城吗?怎么又在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乱了时西岁的思绪,她说,“今早刚回来的。”

    何桑年目光定定都看着她不说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那天跟她电话的原因,所以她才特意一早赶的回来,他语气再次放软,“先吃饭吧,一起?”

    闻声,时西岁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