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四叔。”时西岁低声说着，她缓缓推开了费城靳。
费城靳的眸色紧了紧，这两天，他明显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抗拒。
眼底荡起的涟漪很快又消失不见，费城靳嗓音低缓问她，“吃晚饭了吗？”
时西岁摇头。
“想吃什么？”费城靳问。
时西岁抬起眼眸看着他，散去的雾气逐渐现出她眸底的暗淡。
“四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时西岁喃喃地问着，“你怎么知道我跟那个小女孩的事情？”
费城靳眸色忽地晦暗不明，望着她的脸庞，神色变得复杂，“见你不接我电话，我担心你出事，于是就让人调查了下。”
“怎么了，岁岁。”费城靳低哑的嗓音落入时西岁耳里。
时西岁敛起眼帘，有些情绪不明地扬了扬唇，“没什么，就是这几天想想，总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让四叔你对我这么好？”
时西岁抬眸，看着费城靳的眼眸泛着几分破碎的光。
费城靳的心莫名地紧了紧，“是不是今天的事情把你给吓着了？”
“不是。”时西岁自嘲地扬起嘴角，“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吓着了，是四叔你总是我当三岁小孩而已。”
时西岁似乎话中有话，他拧了拧眉心。
“如果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好是因为平衡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那我不需要。”时西岁眼睛闪烁着茫然的光，她垂下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
时西岁的状态让给费城靳难掩担心，他眸色渐沉，问她，“岁岁，你到底怎么了？”
可能是最近令她情绪低迷的事情不止一件的缘故，本不愿意打破的美好幻境竟在这一刻给了她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很想知道，四叔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在你眼里，现在的我到底是你监护人身份下的小侄女，还是你费城靳的爱人？”
闻声，费城靳的眸色翻涌起几分汹涌。
他片刻的沉默让时西岁的心悄然碎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