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两人离了婚，一时半会时西岁也不知道称呼程少牧为什么，只能叫着姐夫。
程少牧似乎对此并不介意，忙说，“没事，都能理解，吃个饭而已，改天有时间咱们再另外约时间也一样。”
萱萱一听，顿时难掩欣喜道，“那是不是意味着下次萱萱还能回牧城？”
“你很喜欢回牧城吗？”时西岁笑着搭话。
萱萱点头，“当然，太姥爷会给做那么多好吃的，还有舅舅舅妈都给我买礼物，我还能跟我的好朋友们见面，我最喜欢回来了”
时西岁扯了扯嘴角，心中不禁在想，何怜惜要听到这些话怕是都要感到羞愧。
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骨肉提到了那么多人，唯独没有她自己。
“那以后干脆让你爸爸在牧城买套房子别走了，或者太姥爷给你们买一套。”
何老爷子慷慨地说着。
“以后等萱萱长大了挣钱自己买。”萱萱扭头勾起嘴角一笑，“就买太姥爷隔壁，这样天天都能到太姥爷这玩。”
“好好好，你这小妮子小嘴是越来越甜。”何老爷子乐呵地笑着。
周围的气氛难得地融洽。
何老爷子心底却又不免感觉到几分感伤，由此可见，自己那孙女当母亲是当得有多失败。
一个孩子离了婚变成单亲家庭，脸上挂着的笑容竟然比没有离婚时还要多。
何老爷子内心微微叹气，目光转向时西岁，“小岁，你跟我来一下。”
时西岁读懂了何老爷子眼眸中一掠而过的凝重，眸色微微变了变。
“你实话告诉我，桑年这臭小子到底去哪了？”
何老爷子皱着泛白的眉头。
“他在医院忙得抽不开身。”时西岁笑着撒谎，“没准现在忙着给哪个病人做手术。”
“你这小丫头也不肯跟爷爷说实话是吗？是不是桑年那臭小子教你这么说的，你都学坏了。”何老爷子压低着眉心，语气带着几分威严道，“我今天刚跟院长那边聊完电话，他可是我的老同学，人家都跟我说了，桑年今天休假，根本不用回医院。”
“你实话告诉爷爷，他去哪了？萱萱难得回来一次，他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比重要？”何老爷子脸色稍显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