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时律师不想看见我,我说两句就走。”

    时西岁没有要应声的意思,站在这按下了电梯,安静地等着。

    顾淮月说,“时律师,你说你桑年没有想法,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也觉得你该是没有撒谎,毕竟你长得好看,人又那么独立优秀,身边应该不缺追求者。”

    说着,顾淮月的目光掠过电梯上显示的数字,眼看着就差几层就要到了,她不由地加快了语速,“我的意思是,假如你真的铁了心要跟桑年一刀两断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只要你走,走的远远的不再出现,我有那么自信能重新住进他心里,这样对谁都好。”

    “我觉得你从他的律所离职会不会能更好地跟他断干净呢?就好像今天,你完全可以去更远的那家医院,也不是选择来这里,这样你们就不会有那么多机会见面,你说是吗?”

    时西岁不想搭理她,歪头扬起一丝讽刺,“我凭什么要为了他却断舍我的生活?如果有天我要离开九曙那也只会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那我可以认为你口是心非,嘴上说着对桑年没有想法,其实内心还是放不下他吗?时律师,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自己想法能拎得清的人,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顾淮月见软的不行,又换了招激将法,可她招惹错了人。

    时西岁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扬了扬唇,笑意明媚道,“你认不认为的,我压根不在乎,再说了,就算我对他还抱有念想,也不过是因为我跟他不过分手三个月不到,情有可原。

    “面对你这位跟他分手了三年,并且早已嫁为人妻却依旧还对他念念不忘,好像这个世界上男人都绝种了似的,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我是不是已经算是很好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莫过如此。

    顾淮月被她一趟行云流水般丝滑回怼的话语呛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时西岁虽平时不愿意跟人拌嘴起纠纷,但也不待会她真的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她对顾淮月的忍耐早就达到了极限。

    再怎么说,时西岁在律师界也是打滚了近两年,平时无论在庭内还是庭外,职场上的互相较量她都不曾怯怕半分,尔虞我诈的手段她更是见过不少。

    顾淮月这种拙劣手段的,她一直都是犯不上跟她起冲突。

    但她更厌恶她的死缠烂打。

    既然躲不掉,不然就主动出击。

    叮咚一下,电梯门开了。

    顾淮月余光忍不住瞥了眼另外一边方向,见何桑年还在挺远的地方朝着这边走来,她的心不由地安稳了几分。

    “反正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只有等你跟桑年真的断干净了,这样对我们三个人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