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吹风机,费城靳手刚要触碰上时西岁的头发,她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这种熟悉的关怀让她的心猛地刺疼了一下。

    可她不能再这么依赖他了。

    “四叔,你回去吧。”

    费城靳剑眉微紧,时西岁低着头,他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只听见她低低的声音落下,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就在她手松开之时,费城靳的眸色泛着几分幽暗的光,神色不明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喊我,我就在隔壁。”

    “嗯。”时西岁点了点头。

    费城靳缓缓起身,把手中的吹风机放回原位后离开了房间。

    直到关门声落下,时西岁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深海中窒息的感觉宛如就在眼前。

    她看见了费城靳那张紧张慌乱的脸庞在她视线中放大,她伸出手,想要捕捉,却扑了个空,就在她万念俱灰的一瞬间手又被他紧紧握住。

    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化为虚无。

    方才的那片记忆不是刚落水时候的,而是三年前。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三年前的那次落水的记忆由衷越来越模糊却又越来越熟悉的交织错觉。

    明明救自己的人是何桑年,为什么错乱的记忆总叫她脑海中时不时涌现出四叔的面容。

    ......

    翌日清晨,

    时西岁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脑子的昏沉和鼻子的堵塞让她清楚她感冒了。

    因为昨晚落水的事情,费城靳对她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那般。

    仿佛这两天的疏远和冷漠才是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