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岁心不在焉的,听到费城靳的话才回过神,她回了个标准的微笑,“费总决定就好。”

    费城靳嗓音清淡,薄唇抿成一条线,“你想留就留,不想留的话待会就走。”

    众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最终目光全部聚集在时西岁身上。

    时西岁抿唇,笑意更深,却不达眼底,“费总决定就好。”

    费城靳余光掠过她,扬唇慵懒道,“那就再留一晚。”

    ......

    时西岁在跟自己赌气,但费城靳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赌气。

    费城靳带她去挑晚礼服,给她挑了身比较简约温柔的毛呢长裙,里面是加了薄绒的,生怕她冷着。

    但时西岁对他选的似乎不满意。

    “我要这条。”她指了指橱窗,友好地跟服务员说,“麻烦帮我把这条拿下来。”

    “这条裙子太薄了些,晚上会冷。”费城靳提醒。

    “不是有披肩吗?更何况宴会该是在室内吧,有暖气。”时西岁面无表情地说着,随即不等费城靳说话,“我就要这条。”

    “岁岁,听话。”费城靳似往日般用着半哄的口吻,嗓音中像是含着化不开的情绪。

    时西岁眼神暗了暗,背过身子装作在随意打量着别的礼服道,“不过是一件礼服,又不是小孩子,四叔你这都要管吗?”

    她没有回头,看不见费城靳此时此刻的表情变化。

    感受到周围的空气陷入片刻的沉默后。

    费城靳眸色荡起浅浅的沉思,随后缓缓开口,“包起来吧,一会送到酒店。”

    语毕,他起身离开了店。

    与此同时,时西岁假意挑选着晚礼服的手一顿,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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