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岁态度强硬，清透的眼底覆盖着寒气，“就算你不批，一个月之后我也照走不误。”
周围的气氛泛着浓浓的火药味。
她问何桑年，“我们之间的事情是你跟爷爷说，还是我跟他老人家说，你自己决定，奶奶那边，我已经说过了。”
何桑年呼吸一窒，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时西岁，自然垂下的手紧握成拳，明明气得发抖，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时西岁的手机这会响了起来。
手机那头是何老爷子。
“岁岁呀，下班没有？”
时西岁目光是下意识先看了眼何桑年，脸上的沉色划去一半，“快了，爷爷。”
“一会跟爷爷吃个饭，爷爷我正在你律所大厦这边，今天桑年上的早班还是晚班，你知道吗？”
闻声，时西岁眉心微妙蹙了蹙，“他正跟我一起。”
“这样啊，那正好。”何老爷子在手机那头笑呵呵地说着。
挂了电话，时西岁冷着嗓音跟何桑年说，“爷爷就在下面，今晚陪他吃完这顿饭，我会跟他说清楚一切。”
何桑年正在气头上，额头青筋跳得狂躁，“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自己跟他说清楚，那就麻烦你这顿饭再配合我最后一次！”
他几乎是从后槽牙地蹦出来的，语毕，扭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何老爷子说自己已经定好了位置，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时西岁问他今天怎么会来这边，何老爷子说是本来打算探望老朋友，不曾想老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于是便想着跟两人一起吃顿饭。
“也是赶巧了，桑年今晚也不用回医院，要不然这顿饭都凑不齐人。”何老爷子笑着说着。
时西岁扯了扯嘴角，目光掠过何桑年，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何老爷子也发现他今天似乎很不在状态，问他怎么了。
何桑年笑意有些浅，“没什么，可能是刚下班，有点累而已。”
何老爷子点了点头，“吃完饭，你们就早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