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可能放她出去!
力量的悬殊总体现在这种时候。
粟融珵觉得自己被媳妇儿气得没处撒的气,舍不得下手揍她的气,这会儿有了用武之地。至于他强势的媳妇儿,从小专门治他的媳妇儿,也只会在这时候能被他逼着求饶吧?
撒气的过程中,粟融珵老老实实把自己编的小姐姐的故事招供了,只不过他觉得挺奇怪,“可是怎么看出我是编的?”辛绾后来这一系列举动,都表明她看穿了他的谎言嘛。
“傻瓜!”她仰躺着,面红如潮,眼角点点晶亮水润,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颤的嘶哑。
他是真生气了,这么对她……
她觉得奇怪了,他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声音都能被她听见了,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说!”他俯视着她,逼她也招供。
他的汗滴,滴落下来,打在她脸上,她眸色氤氲,无法言语。
还用说吗?如果他真跟小姐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会说给她听?这么说一遍两遍,她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三遍四遍地强调,还越强调越离谱,她还能不明白是拿小姐姐来引起她注意?
他从小就是这么个人,霸道不讲理,凡是他的东西,都得完完整整属于他,别人休想沾半分,他的人也是如此。
记得念书的时候有一回她和班上一男生一起排个双人舞,有段时间几乎时时在一起,就把他给惹毛了,带着那帮塑料小弟把人恐吓一顿不说,每次排练他还要带一堆人在旁边守着,简直都没法排练了,她冲他发火,他还说:我生平最痛恨背叛,一天是我们的人,就一辈子是我们的人……
她琢磨着,大约是这两天专注于临摹,忽视他了,所以想出这么个小姐姐的故事来吸引她注意。真是,想要她陪就直说,别别扭扭的,装大方一个人去博物馆,回来又整这么些幺蛾子干什么?她又不是不愿意陪他!
“不说吗?”某人汗涔涔地在她身边躺下,怒气散出去后,委屈巴拉的,“一点儿也不在乎我是不是?”
她都快无语了,哭包,是男人啊,怎么觉得心里住了个怨妇?她一个女人从来没有这么幽怨哎!
“说啊?在不在乎?”他将她拉进怀里,逼着她说。
她仰着头,凝视眼前这张脸,岁月荏苒,从不曾掠去这脸上的执拗与天真,眉眼如初,纯粹依然,也算漫漫人生难得的珍贵。
她伸手去触摸他的脸,汗水浸润她指尖,仿佛还带着刚才的温度。
她忍不住问,“我在不在乎,很重要吗?”
他用力点头,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她,“当然重要!是我媳妇儿!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这辈子不会有人比更重要!说,重不重要?还是……”他突然又有了幽怨,“觉得,我在不在乎对来说不重要?”
一堆的“重要”和“在乎”,辛绾快被这两个词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