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医是大笑着走的,像是捡着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晋安说与傅问舟听时,傅问舟唇角也不由得扬了扬。

    就温时宁做的那些事,谁见了能不惊叹。

    晋安感慨说:“二夫人也就是从小被送去了庄子上,若非如此,肯定才情卓然,名动京城。”

    傅问舟有声微叹。

    心疼温时宁,也替自己遗憾。

    他本不信命运那些说法,如今却也觉得,命运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穷尽一生,试图摆脱。

    可要挣脱,谈何容易。

    一连几日,温时宁不眠不休地学习。

    白天背,晚上亲自守着温棚也在背,香草劝不住,只好告到傅问舟这里来。

    傅问舟近日精神不佳,已经好几日没给温时宁上课。

    本还在犹豫要不要专门给她请个先生,见她这样求知若渴,心里便有了决定。

    这日,傅问舟强撑着来上课。

    这些天,温时宁每次来前院,都被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看到傅问舟的瞬间,她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才几日而已,他看着又瘦了一圈,若不是天生神颜冲淡了几分病态,这副样子只会让人害怕。

    “时宁。”

    傅问舟温柔地叫她,之后又带着点严肃:“听说你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睡觉,日日书本不离手,可是这样?”

    温时宁强忍泪意,但不吭声。

    傅问舟轻叹:“欲速则不达,学习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

    他刚想说,就算他时日不多,在他走之前,也会替她找一个好老师,温时宁突然开始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