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神色不安,握着她冰冷的手,那张沉睡的小脸总让他不自觉地心绪不宁。
八哥那般急切的心情,可是因为风宁陡生变故?巫晋月相见八哥,到底说了什么?
他眉心一凝,沉声道“来人,让晋王来大牢一趟。”
暗卫应声“是”,离开不久,却又返还回来,禀道“晋王已向此而来。”
上官玉辰“咦”了一声,心中暗疑,据暗卫报告,巫晋月自风宁回归大牢以来,只昨日来过一回,可偏偏只这一会,风宁分明毫无起色,八哥却急匆匆往军营相告风宁安然的消息,实属可疑。
他目光转向苏成父女,道“晋王可勤?”
此话是指巫晋月于风宁之事在其他方面可有很勤的动作?
苏成似并不会意,“自小人照看以来,晋王只昨日来此一次。”
上官玉辰垂头再度看向公仪无影,再无言语。
而巫晋月说到便到,向上官玉辰行简单见礼,然后从衣袖中取出一粒养元丹,道“风宁醒来或有时日,昨日巫晋月见之情形,今晨便取了此丹赶紧过来。”
苏成的女儿接过丹丸,很是熟练地让公仪无影服下。
上官玉辰神色凝重,却未及多想,“什么意思?”
巫晋月勉强一笑,稳了稳心神道“风宁已经挺过危险,可醒转却不能预估时日。毕竟,她没有解药。”
“解药?”上官玉辰只觉心口蓦地寒凉,一丝情绪难以控制,那郁气直往外漫“是八哥为宽本王的心,还是易宇遵从公仪无影,根本未留下解药?”
见巫晋月看似云淡风轻,目光却并不敢对着自己,似暗含心事,他又问“晋王应该知道,昨晚本王的八哥为何在深夜急匆匆赶往军营?”
“天启阵战约即至,八王爷知道族上担心风宁,心情焦急,告知风宁实情原也在情理之中。心意倒是有,暴露风宁却未必是实情。”
“风宁的实情未必是真的,可他的心意本王却看到了。”上官玉辰将公仪无影的手轻轻置进锦被之中,视线如剑看向巫晋月,“确与你无关?可是因为风宁有其他变故?”
巫晋月情绪更加内敛,怔怔后退一步,便没有了更多的动作。
上官玉辰移开视线,低声道“本王是天宸宸王,与八哥是兄弟,也是月乌族族上,与你亦是兄弟。本王不希望兄弟之间各怀心思,各有隐瞒,特别是在风宁之事上。”
巫晋月视线微微一颤,抿紧了嘴角,族上竟将自己与上官子然同作兄弟计较,原想好的让族上进一步深想的说辞一时竟不能坦然出口。
按商量,是要上官子然报风宁危的,谁让他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