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干什么谁个看不见?
上官玉辰从来我行我素,谁敢这般当众斥问?若是公仪无影也就罢了,这其他人,任你是谁,尊重可以有,遵从却是难了。想这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女儿,想怎样谁又管得着?
他瞪一眼面前分明惶恐却又故作无知的月乌族女子,种种处于被动的情绪便似喷薄而出,道“儿臣只想抱抱天儿……动作激烈了些。”
燕龙逸看他一眼,完全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态,淡淡道“然后呢?”
“随口问了下人一句……”上官玉辰只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一瞬间好像不再管用,语气里带了一丝针锋相对“只怪儿臣抱天儿时,突然想到月乌族的一个败类,想不到月乌族的小事都让父皇费心。”
总黏腻着她父王的小沐天,几天都没有被她父王这么紧紧地抱着,此刻哪里还管她父王说什么,她小手搂着上官玉辰的脖子,头偎在他脖颈间,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要离开她父王了。
上官玉辰心里柔软得不行,僵着的脸色无形中融化。
“辰儿的意思,可是是要打断天儿和夜儿进入阵法,先处理你月乌族的事务?”燕龙逸一身气度,不疾不徐的语气,“可是让朕让所有人先等你把事情办好?”
上官玉辰闻言眼皮一垂,只是顾着安抚那趴在自己肩膀上稚嫩的背脊,神情懒散,便似一副打算将燕龙逸的话留给其他人去理解的姿态。
眼见父皇脸色一沉,公仪无影静静朝上官玉辰走过去,低声开口“辰哥,时辰已然不早。”
上官玉辰抬头,看向走近自己的女人。
明媚的阳光恰逢其时穿过枝叶的缝隙,透过飘扬的树枝叶落在她脸上,她眉峰微凝,眼珠色泽略淡,冷冷的,像琉璃珠子,透出的果决之气仿佛已看透一切,那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缓缓而至间,无不散发着一种自信。
她有她天生的使命,她有她宁可天崩地裂也不能亵渎的忠诚,他知道她的内心,更知道她的脾性,他没法对他的隐瞒作出解释,直到结果出来……
能够从头至尾拧得清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月乌族的败类。
他很想告诉她,其实那个阵是很具针对性的,可他开不了口。
“你是想找他出来跟父皇对质吗?”
声音挨在耳边,上官玉辰只觉得自己内心最后的淡定崩溃,影儿是认为我不满不甘,当众与她父皇故意作对,我能对她说,天儿其实已经能轻而易举地解开九连环,那个阵法极具针对性?
他在心里深深叹口气,口里道“我就跟天儿说两句话。”
清风微拂,清香余韵,原本紧张的越桑终于显出一丝轻松,垂着的头向前方瞟一眼。
年轻的族上神情夹带一丝苦恼,看着怀中女儿的眸光却是柔软似水。
“天儿的小肚子也饿了,一会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贪玩,看见什么都不要玩,父王等你弄饱肚子出来了陪你一起玩儿……”上官玉辰语速极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向年幼的女儿表达自己欲哭无泪的心情——顺其自然,那九连环千万不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