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爸爸不是逼你,是你和江越舟真的不合适,他以前怎么伤害你的,你都忘记了?”叶之初看着叶贝贝,眼神中有些爱怜心疼,语重心长的说着:“贝贝,你自小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自己想想,你这些年除了纠缠在江越舟的事情上,你还干了什么?情情爱爱不是人生的部,你不能拘泥在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上,那你这辈子就没有指望了。”
叶贝贝知道爸爸说的对,从前的她太甘愿做一个人的影子,为那个人锦上添花,但现在,她更懂得依附于一个人生活的可怕和危险,她已经错过一次了,知道凡是要靠自己,做回自己才能赢得所爱的人更多尊敬和重视。
她抬头看着爸爸,爸爸的脸上带着焦虑和忧心,爸爸也老了,脸上皱纹已经明显增多,头上的白头发也越来越多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让爸爸操心了,她轻轻的点点头,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爸爸,你放心吧,我会对江越舟说清楚的,我……我跟你们出国。”
跟父亲交流过后,叶贝贝去了卫生间,她将脸长时间地放在温暖的水流中冲洗着,可是水流理不顺她乱纷纷的思绪。
她换了衣服出来,小墨言也醒了,正不知道愁为何物的,欢天喜地的跟着外公玩耍着。叶贝贝倚在门旁看着可爱的儿子,如果自己想离开,就得把这个孩子给江越舟留下,一想到要离开儿子,她就心如刀割;可是如果不把这个孩子留下,江越舟又怎么会让她带着孩子走呢!
正当她焦灼不安的时候,江越舟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中带着殷殷的期盼和满满的关切,“贝贝,你跟家里说你不出国的事情了吗?”
“说过了。”叶贝贝躲在自己的卧室小声的回答他,还时不时的用眼睛看着外面。
“伯父怎么说?没有为难你吧!”
“嗯,这件事情等咱们见面再细谈吧!”叶贝贝苦恼的皱起眉头。
“好吧,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看小墨言啊?”江越舟想看儿子的心情,是不加掩饰的。
“你等等,等一下我去接墨亭放学,就把小墨言带出去。”说出这番话,叶贝贝觉得自己跟做贼一样。
“好,那我现在就到你家楼下等你。”江越舟的表现的兴致勃勃,迫不及待。
叶贝贝在家里坐立不安了一下午,晚点的时候她借口要去接肖墨亭放学,顺便把小墨言也带了出来。叶之初放佛看出了她的另有所图,眼睛别有深意的看了她几眼,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叶贝贝如同小偷一样,慌慌张张的抱着小墨言来到楼下,江越舟的车子早就等在了这里,一看见她抱着孩子出来,江越舟急忙走下车,迎了过来,远远的就对小墨言伸开了双臂,小墨言也热情的向他挥舞着小胖胳膊,嘴里含糊的叫着:“鼠鼠……鼠鼠……”
江越舟如获至宝般把小墨言紧紧的抱进怀里,顺便在他胖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乖儿子,我可不是你的鼠鼠,来,叫爸爸。”
小墨言压根不看身边妈妈的难看脸色,流着口水的小嘴蹭着江越舟的脸,听话的叫着:“爸爸!”
“好儿子。”江越舟乐不抑,一扬胳膊,将小墨言高高的举起,小墨言咯咯笑的更欢了,如同受到了鼓励一样,稚气的叫着:“爸爸……爸爸……”
叶贝贝有些戒备抬头看看自家的窗口,明知道这么高的距离,爸爸是听不见下面的声音的,她还是没好气的提醒得意忘形的一对父子,“你们两个低调不行吗?至于吗?”然后率先向江越舟的车子走去。
江越舟亲了小墨言一口,疼爱的说着:“别笑了,乖儿子,妈妈都生气了。”
叶贝贝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自然而然亲密相拥的父子,无限感慨,任何人看见他们在一起,都会相信面对的一对真正的父子,不知道是源于血缘一种无法解释的东西,也或者某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平日里看着小墨言不怎么样,可是随着小墨言的长大,一颦一笑间,都有了其父的影子。
江越舟开着车,时不时的转头看着抱着小墨言坐在自己身边的叶贝贝,目光柔和温暖,心中的满足和快乐简直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