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阮映还听说蒲驯然是因为家里有人去世所以没来上课,今天爷爷奶奶刚好去出丧。再加上整个高二年级段,也就只有蒲驯然一个人是姓蒲的。爷爷口中的那个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是蒲驯然了。
虽说无巧不成书,但阮映还是觉得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
奶奶见阮映一副迷茫的样子,还特地去翻出一张老照片,指着上面的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说:“呐,就是这个孩子,还比你小一一个月呢。”
“比我小一个月?”阮映更加意外。无论气质还是外貌,蒲驯然看起来都比她大了不少,没想到竟然还小她一个月?
奶奶说:“对啊,你那时候还老爱抓他的脸呢。你们两个人的生日一个在二月二,一个在三月三,很好记的。”
阮映的生日就在农历的二月二。
那么,蒲驯然的生日就在农历的三月三?
阮映简直震惊。
照片上,阮映和那个小男孩并排站在一颗栀子花下面,两个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阮映还高出小男孩一个脑袋。小男孩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兔子玩具,满脸写满了委屈。
这张照片之前一直是放在爷爷奶奶那张书桌的玻璃下面的,阮映经常能够看到,却从未将照片里的小男孩和蒲驯然联系在一起。
奶奶在一旁说:“今天的丧礼上,这孩子的父母还当众吵架,闹得那叫一个难看呦。”
“为什么吵架呀?”阮映问。
“就是都不想带这个孩子呗,你推我我退你的。哎,他父母都各自成家了,都不想要他。”
“那他怎么办?”
“说是家里请了保姆给他做饭洗衣服什么的,他这不马上也要高考了,也不方便转学。”
阮映闻言,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奶奶说:“我看这孩子可怜,就让他有空来我们家玩儿,毕竟咱们两家以前关系还算不错,不能坐视不理。”
阮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店里这会儿刚好来了客人,奶奶连忙去招呼。
阮映也趁着这个时候继续写作业,但脑子里不由思绪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