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会绑架自己的女儿吗!”
陶谦双眼阴鸷下来,道“你把圣骨给我,我一定会把人给找出来,反正你们那么多人,我想跑也跑不了。”
时墨扫向对面的玄门人士,他们没有出声,但神色明显偏向陶谦,又不是自家先人遗骨,交出去换来绑匪消息当然最好。
时家人则满脸郁愤,盯着陶谦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行。”时墨道“我可以让你保管圣物,但如果你口中的人没有出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陶谦道“我比你更想见到他,如果救不回人质,不用你们时家动手,我自裁于堂前。”
时墨不再说什么,托着木盒递过去。
陶谦将人质扣在面前往前走,伸出另一只手去拿木盒,就在他碰到木盒时,立即抓紧往后缩,另一手则松开人质的喉咙。
那名时家弟子只觉得脖颈一松,整个人就被时墨拉了过去。
于此同时,陶谦只觉得面前拂过清香,紧接着手臂一麻,还不等反应过来,刚到手的木盒就易了主。
夏卿也笑吟吟地托着木盒站在旁边,道“陶道友,行走江湖可不能这么没警惕心啊,我离你那么近,你就没想过我会做什么?”
陶谦捂着酸麻的胳膊,怒目而视,想到自己被一个小辈算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不好对夏卿也发作,这姑娘年纪和他女儿相似,笑吟吟的样子也让他根本说不出重话,只好转向始作俑者,骂道“时墨!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言出必行,光明磊落的人,谁知道竟然耍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堂堂一家掌门出尔反尔,简直是玄门中人的耻辱!”
别说他,其他人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一个个反应不过来。
时墨将受伤的弟子交给旁边的人,面不改色地说道“陶道友挟持我家弟子,难道就光明磊落了?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并不觉得这手段有什么见不得人,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到手的盒子还能被抢走。”
说着,他朝夏卿也走去,准备从她手里拿回圣物。
夏卿也巴不得赶紧把盒子还给他,要不是时墨要求,她才不愿意碰这东西呢。
然而在这一递一接的过程,再次发生了变故。
只见一道细长的黑影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上木盒,倏地缩了回去。
时墨反应极快,迅速召唤出鉴珠,金色的丝线笔直朝黑影缠去,瞬息没入旁边的树丛中。
两秒后,金线急剧回缩,线端拴着什么东西飞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半截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