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席闻着实没什么想要再说、再做的。
“既然不舍得罚,那就别生我的气了。”,席闻把钟靖煜轻轻柔柔揽进怀里,话音虚得发颤,“最近都没睡好吧,好好睡一觉?”
“老子睡不着。”
“那陪我睡?我睡得着。”
“滚。”,钟靖煜强势地抽回手,一条腿跪在床上后脱下裤子,手指绕到身后一卷,扯出一个跳蛋,迁怒地摔进垃圾桶,“你自己睡吧你!”
“阿煜。”,席闻黏上去、虚握住钟靖煜的一根手指,“你陪陪我吧。”,席闻知道自己这样子一定能让钟靖煜心软,于是恬不知耻地利用,“咳!好不好?”
“...不好。”,钟靖煜一反常态,冷硬地推开席闻的手,“老子不陪!”
席闻这下确定钟靖煜是真的动了气,立刻攥住钟靖煜的手腕,垂着头道:“我答应过你不会乱来,可我没做到,还让人压着你,是我错。”,席闻抬起眼,有些可怜地轻轻晃了一下钟靖煜的手,“阿煜,别气了,嗯?”
钟靖煜在心里跟自己说:演戏的,别信。
“钟靖煜、钟少爷,我错了。”,席闻朝钟靖煜的方向挪,把侧脸压在钟靖煜的手背上,还不要脸地蹭了几下,“阿煜,别生气了,看在我病了的份上,你就再原谅一次我吧。”
“...”,钟靖煜的脸还是冷的,但指尖恢复了些许温度,“以后还这样吗?”
“不不不,绝对不这样了。”,席闻直起身子,点了点自己的唇,“亲一下吧?这里被你咬肿了,我疼。”
“疼你大爷,还能比你膝盖疼?!”,钟靖煜痛骂一句却还是弯下腰在席闻唇上舔了一下,“你下次这样我真的会生你气。”
“知道了,我哪儿还敢?”,席闻往里腾,拍了拍床,“你坐。”
“我先给你上药。”,钟靖煜拿来一罐药膏往床上一摆,侧坐在床边,左手握着席闻的脚腕把他的腿架到自己的膝盖上。钟靖煜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席闻,“你说你的,我听着呢。”,钟靖煜拧开药罐,搓热双手后把乳白色的药膏在掌心化开成透明油脂,微微用力压在膝盖的淤青上,“疼吗?”
席闻摇头,“没你咬我疼。”
“放屁。”,钟靖煜的眼睛盯着席闻绷出筋的位置想:怎么会不疼呢,他只是最擅于隐藏罢了。钟靖煜没拆穿,手上放缓力度捂了一会又重新化药膏,“我以为你有话和我说。”
“是有。”,席闻闷哼一声摆摆手,“阿煜,我想调你去北边。”,腿上揉按的手停了下来,席闻佯装不知,“北边需要我派信得过的人过去,放在外人手里我不放心。”
“你看着我说,席闻。”,钟靖煜的手背搭在席闻的腿上,手心油光锃亮,“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说,我从来不会拒绝。”
席闻没办法,只好看着钟靖煜的眼睛,“我说...我想调你去北边。”
“好。”,钟靖煜起身太匆忙,小臂带落了膏药罐,药膏在地上摔得到处都是。钟靖煜看向错开眼神的席闻,忽然爆出笑声,“席闻,你他妈可真行。”,钟靖煜解开脖颈上的项圈,皮肤因为项圈戴了太久被烙下印迹,“你就这么耍老子,好玩是吧?”,钟靖煜把项圈扔在地上抬脚去碾,力度之大仿佛那个不是项圈,而是席闻这个王八蛋,“就那么想我走?成啊,没问题!老子现在就走,不碍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