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庆,听闻你为全军断后,可谓劳苦功高,损失不小吧,”
朱慈烺转向李万庆温言道。
“劳殿下惦念,小的惶恐,”
李万庆急忙道,没甚礼节,一看就是市井作派,没什么规矩,
“小的是自愿断后,那些球的李贼手下尽是一些骗子,什么球的均田免粮,到了一地立即抢掠,女人也不放过,这般混蛋也敢称均田免粮,我呸,”
李万庆红着脸痛骂着,显然李自成、牛金星等人作派让其十分厌恶。
“咳咳,李参将,注意你的言辞,”
李德荣实在忍不住了,出言提醒。
当着殿下的面飙脏话,不是失礼,而是,就是一个泼皮嘛。
“李参将,”
汪乔年也急忙吼了一声。
李万庆自己也红了脸,平日里规矩不甚在意,军营中他是老大,谁管他,特别是当大掌盘的时候更是放飞自我,现在也是独自领兵,规矩,那是什么。
偏偏现在殿下面前,那确实失礼了。
刘泽清急忙向一旁躲了躲,唯恐殃及池鱼。
“殿下,小的有罪,”
李万庆急忙道。
刘泽清一翻白眼,跪下请罪都不晓得啊。
“无妨,”
朱慈烺含笑道,
“本宫不在意这个,很有些臣子礼节周全,言必称忠君,被建奴或是流贼俘获立即卖主求荣,可见嘴上说的再多,也不过是口蜜腹剑,本宫看的是臣子如何做,有些臣子善于行而讷于言,埋头实干,有些臣子夸夸其谈,实操一无是处,而李参将虽然不识礼节,却是统领麾下与流贼死战,此等忠肝义胆之士比那些口蜜腹剑之徒,高下立判,”
朱慈烺看事观人还是老规矩,谁能带给他利益,而不是逢迎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