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旁若无人地抱起叶花燃,越过瑞肃王府的众人,迈进王府。
“你们兄弟三人,不许再给我闹事!”
崇昀狠狠地警告地睇了眼三个儿子。
训斥了三个儿子后,崇昀这才转过头,对身旁的小厮低声吩咐道,“去请孔御医来府中一趟。”
小厮把头一点,机灵地跑去请孔御医去了。
谢逾白踏进过瑞肃王府的高槛大门,就在他们大婚的那一天。
红袍、大马,身后跟着他从谢家带出来的浩荡的迎亲队伍。
那天,他本该抱着他的新娘,一同离开瑞肃王府。
一封离家的书信,人去楼空的到处挂着红色彩绸院子,成为记忆中最为讽刺的存在。
那日,他以为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
命运有时候还真是充满嘲讽的意味。
他不仅在短短的时间内,再次主动踏进了这瑞肃王府,还怀抱着早该当日就成为他妻子的胆大逃婚的小格格。
谢逾白只来过瑞肃王府一次,却是在没有任何指路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抱着叶花燃来到她闺房所在的栖鸾阁。
叶花燃就在谢逾白得怀中,如何感知不出男人情绪的变化?
叶花燃不敢去想,大婚当日,得知身为新娘的她已然逃婚,当时的归年怀有怎样的心情。
不能想。
一想,心便隐隐作疼。
她负他,那样深。
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再一次为自己此前逃婚的行道歉,“对不起。”
男人没有回应。
谢逾白这张脸,但凡是有幸见过一次面的,便绝不会轻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