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关系吗?”
叶花燃随谢逾白两人从茶室里出来,想起先前焦叔的表情,到底是有些难为情。
当然,焦叔是一个非常知分寸的人,其实并不曾如何使她尴尬,只是老人家那一瞬间微愣的表情,还是令她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今日不是我在,那账本……”
“账本迟些日子看无妨。再则,焦叔一贯细心,便是我查阅账本,往往也不过是经手翻一翻罢了,鲜少会有出错的时候。最为重要的是,说好了,今日一整天都是你的,便都是你的。如何,先前可还尽兴,可要一个人骑马试试?可需要我命人去将‘乌夜’再牵来?”
叶花燃倒是想一个人骑着乌夜,痛痛快快地跑它个几圈,感受一回御风疾驰的畅快,奈何,她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娇弱了。
之前骑在马背上尚且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走路只觉得两腿打颤得厉害,于是,她摇了摇头,“不如归年哥哥带我在这马场上走一走?我瞧这风景着实不错。对了,归年哥哥是如何得知,凌老板同那位罗伯特,为了达成这次的交易,私下还附赠了赠予马匹的协议的?”
叶花燃的这番话,全然没有半点的恭维。
谢逾白经营的这个“疾风马场”确实是风景姝丽,草场肥沃,占地极广,一眼望去,全是青绿的草地,着实赏心悦目得很。
很难想象,在这应多城郊区,还会有这样一片草场。
当年,她对归年哥哥的事情不大上心,她连他做些什么生意都不太知晓,更勿论这片马场的存在了。因此,今日是实实在在有些惊讶道。
“自是有专属的消息渠道。”
谢逾白避重就轻地答。
叶花燃了然,想来,是谷雨、白露那几个近卫打探来的消息了。
“归年哥哥,这马场是归年哥哥你一个人的产业么?我听焦叔以老板称呼你,并非大少。”
在提及这片草场的所属问题,叶花燃顿了顿,迟疑地问道,“方便……说么?”
他们到底才成婚,归年哥哥会不会认为她是有心打探他的产业?
当然,她并未存着那样的心思。
倘若归年哥哥当真对她那般防备,她确实不免心伤,可多少心里也做了准备,以归年哥哥一贯多疑的性子,避而不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为夫还以为,夫人会更为好奇,为何我便笃定那罗伯特在最终还是会在入秋之前再次找上我。”
谢逾白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
叶花燃也听不出,他这话里头,有没有挖苦,或者是试探的成分,还是纯粹就是表面的意思,并没有旁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