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合照环节结束,叶花燃最后也没能瞧见,那个最终拍走自己那件玉如意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大抵是喜好收藏宫中藏品,又热心公益之人吧。
不是什么非要知道不可的事情,合照结束,叶花燃便将这件事给忘诸在了脑后,
来时,叶花燃同谢逾白是乘坐马车而来。
晚宴结束,谢骋之问他们,是否要坐他的马车一同回去。
谢骋之的马车确是要更为宽敞,也更为舒适一些,可马车里已经坐了三夫人沐婉君,二公子谢景辰以及五公子谢宇轩,再多两个人,只会更挤,倒未必有他们的那辆马车舒服。
理所当然,谢逾白拒绝了。
对于长子的回答,谢骋之倒是未见什么不悦,许是猜到了,自己的长子定然会拒绝。
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稍晚一些可能还有节目,会嫌我们当父母的碍事。为父也就不勉强你们了。既是如此,你们两个人注意安全。尤其是叫赶路的马夫小心一些,夜里行车,总是比白天要更危险一些。尤其是东珠晚上喝了酒,赶车时要格外注意,莫要太颠簸了,容易吐。”
“多谢父亲关心,儿子晓得。”
谢逾白恭恭敬敬地答。
只是,恭敬是恭敬,话里始终少了点儿子对于父亲的孺慕。
也不知为何,以往谢骋之并不在意。
今日听着,竟莫名有些恼火,又有些怅惘。
也许是,当父亲的有心拉近父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当儿子的竟不配合。
谢骋之没好气地道,“去吧,去吧。”
一家人,在汪家的别院门口,道了别,分别走向各自的马车,各自回家。
“老爷实在是太偏心了!难道长公子,二公子,五公子他们是他的儿子,三公子您便不是他们的儿子了吗?何以对您是问都不曾过问一句?”
不远处,树影之下,唐鹏站在谢方钦的身后,为主子忿忿不平。
分明,主子也在宴会当中露了脸,老爷对主子却别说是一句关心的话,就连之前主子去同老爷话别,老爷除了质问主子为何出现在这里,关心的话语是一句没有!
长公子身上流的是老爷的血,三爷身上留的,便不是老爷的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