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时雪收回玉手,肌肤雪白浸润,不着一缕血腥。
甚至连安云潇的胸口,都没有任何被洞穿过的迹象,依旧平整如初,只是身上流转着的剑意,却在一瞬崩塌。
“呵,剑胎吗?”
一语轻笑,安云潇的嘴角滑下一缕腥红,眸中的清白,也全然消散不见,露出了内中坦然而又欢喜的笑容,很是满足。
“若是于你有用,送你...又有何妨?”
言罢,安云潇瞳孔一暗,眸子缓缓闭上,身躯向后倾倒,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再无半点生息。
“世人痴情人,大抵也是愚蠢。”
晴时雪眸中微微一闪,便是归于了平静,心中甚至都没有半点波澜,却是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脸安然含笑的安云潇,又是轻轻一叹。
随后,抬手轻抚掌中剑胎,好一会儿,晴时雪才将其很是小心的收入了怀中。
继而屈指一点,使得周围斜插跌落在地的剑,齐齐升起,汇聚一座无底剑棺,重重的砸在了安云潇的身躯上。
剑棺裹挟着阵阵强威,连同安云潇一同沉入了地下,用血土掩埋。
“这,便是两清了。”
一言而出,晴时雪没有半点犹豫,扬起乌黑长发,便反身而回,自始至终,安云潇的身影都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丝缕痕迹。
或许,晴时雪在未来以剑胎之剑,扬威纵横的时候,才会隐约想起些许影子罢。
剑棺沉底,再无天日。
四方武者默然而立,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情绪。
他们虽然阅历一般,所知甚少,却也知道安云潇的不凡,算是真正觉醒的了体质,却也只有一瞬的光辉。
不,甚至连一瞬都谈不上,便被生生的熄灭,摁死在了剑棺中。
古往今来,天才天骄不计其数,也曾出现过不少的特殊体质。
但他们尽都成为了一方巨擘,留名万古,从未有一人如安云潇一般,如今早的垂死,恐怕也足以称得上是第一人了。
“生于这个时代,也不知是该幸运,还是该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