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多虑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少爷是希望你回去的,是你执意不肯”,凌乐看着徐顾有些疑虑,也有些失落,“不过少爷让我带他向你表示感谢。”
“感谢就不必了,放我一马就行”,徐顾自斟自饮了一杯,“银子我会尽量按时提供,但是莫要再为难我了。”
“你要脱身?”
“我能脱开吗?”徐顾苦笑一声,“不过都是身不由己罢了,你又何尝不是。”
身不由己吗?
凌乐举起面前的酒杯也抬手一饮而尽,对她来说,这酒杯里的不是酒全都是苦涩,可是这些苦涩是她选的,为了那人,她拼了命又有何惧,只望着他早日登上那个位置,也不枉她和千千万万个人为此而甘愿伏入尘埃里。
“不,我不是。”
“什么?”
准备起身站起来的徐顾一怔,抬头看着凌乐有一丝不解。
凌乐粲然一笑,“不是,我说我不是身不由己,我是自愿的,我心甘情愿。”
徐顾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从她的笑里读出了一丝无奈,一种求而不得的绝望,一种看清现实后的清醒,徐顾看着她,也淡淡笑了起来。
“好了,今个你先歇着,我改日再来”,徐顾摆了摆手就要往外走,凌乐也跟着站起来要送他出去。
却见凌乐身边的侍女连翘匆匆走了进来,一看见徐顾便立刻低头行礼,凌乐问她何事,连翘道,“是妈妈方才来传话,说是刘员外来了,点名要小姐出去跳一曲‘凤羽朝歌’。”
凌乐说道,“可是城西的哪位刘员外?”
连翘点头称是,却听一旁的徐顾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县令的那位小舅子,这才撑了几天威风,居然敢到这里来撒野。”
徐小思在一旁补充道,“这刘员外的妹妹适才听说刚嫁入县令府,做的是第七位姨太太。”
凌乐惊讶一声,“第七位?”
徐小思笑道,“咱们新安城里的这位县大爷,嗜好之一便是看见年轻貌美的就想娶回家。”
徐顾冷嘲道,“不过和县令有点连襟关系,便以为飞上了天,还真是可笑,你去回个信,就说凌乐姑娘累了,已经歇下了。”
连翘一听,看看徐顾又看看凌乐,有了一丝迟疑,“这……”
凌乐道,“还是算了,我去去便是,既然是县令的小舅子还是不要得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