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像漏了个窟窿,暴雨如注,这种暴雨在干旱的西北很少见,狼一旅一营指挥使庞绍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今夜受命带领一营攻占虎头山,可出发后不久就被骤然来到的大雨拦截在一座断崖下,虽然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从山上流下的雨水在山腰就汇聚成一股股洪流冲入山谷中,退也退不回去了
“指挥使,前边的路被冲断了,水流太猛,根本过不去!”探路的尖兵退了回来对庞绍春说道
“嘎朗,没有其他的路了吗?”庞绍春的眼前一片漆黑,人脸贴脸都看不出是谁,只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是谁
“没有了,现在雨太大了,没法探路,不行就退回去吧!”嘎朗有些无奈地说道,为了防止敌人发现根本不敢举火,现在又下着大雨,实在是没办法前行了,他是借着闪电的亮光才摸清了情况
“不行,军令如山,明日凌晨我们必须攻下虎头山,这是王爷下的死命令!”嘎朗是横山山讹出身,山地营的第一批兵,大山就像他们家的后花园,闭着眼也不会迷失方向,现在他都说过不去,可知路是怎么难行了,但是庞绍春还是决定冒险前行
“嗯,指挥使等一等吧,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会耽误时间的!”嘎朗请求道
“好吧!”庞绍春终于吐出了两个字,这次战斗的成败就在于他们能否顺利攻下虎头山,山下数万大军都在等待他们的消息…
一个时辰后,雨在大家的企盼中渐渐停止了进攻的队伍又出动了他们走的这条路就是王爷所说的太祖攻赤塘关时曾使用的道路,一百多年的风雨早就让栈道化作了朽木如果用一个字形容这条路那就是险!
路一边是悬崖峭壁,一面是倾斜的石壁大雨让路变得更加湿滑,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奋力前行,而路上有的地方塌落,路也就一尺多宽,他们只能紧贴着石壁一步步向前挪,身上被棘针、利石划得尽是血口,可也没人敢停下来,下边就是滔滔的洪水,摔下去就是个死!
两个多时辰后进攻部队终于走过了这段险途,钻进了一片树林埋伏下来,此刻云消雾散,夜空中露出一牙弯月,庞绍春估计下了时间应该是到丑时了,现在天亮的早,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指挥使,上边就是虎头山主峰!”嘎朗低声说道
“高林,你带突击队清除岗哨甲队、乙队随后跟进,如果偷袭暴露马上发起强攻,坚决消灭之!”庞绍春将几个队正召集在一起布置战斗任务,“丙队、丁队你们监视一号、二号两个高地上的敌人一旦他们下山增援立刻开火阻击,并伺机夺占两个高地!”
赤塘谷两边的山上各驻守着一个以弩兵为主力的千人队,用来阻击从山谷中进攻的宋军暴雨给一营造成了麻烦但是也让山上驻守的金军放松了警惕,他们没有想到宋军会在这种天气冒险上山偷袭连岗哨都没有派,都钻进了设在山腰的营地中避雨
突击队悄无声息的潜入金军阵地发现空无一人后立刻发信号给跟进的甲乙两队,他们立刻包围了金军营地,毫无准备的金军盛了瓮中鳖,短暂的战斗后便控制了虎头山主峰
但枪声也惊动了另外两个高地上的金军,可他们早已尝过了火器的厉害,发现主阵地失守后,立刻散了逃进山中顺利占领了虎头山,庞绍春马上命令破坏掉金军在崖边布置的滚木礌石,给在谷外等候的大军发出了信号,而这时天刚刚亮…
接到一营攻占了虎头山的信号后,工兵营迅速行动修复栈桥,炮兵旅随后将一个炮兵队送上了虎头上,建立炮兵阵地轰击西山上的金军,狼一旅二营在炮火的掩护下发起攻击,经过半日的战斗驱逐了西山守敌河中军控制了赤塘谷两边的所有险隘
与此同时,山谷中的战斗也打响了,失去了山崖上的弓弩手的掩护,谷中的金军根本不是对手,节节后退赵柽整顿队伍尾随败退的金军向赤塘关前进,十多里的行程很快结束了,傍晚时分,赤塘关便已经在望,侦骑来报,金军都监银术可率队在关头列阵,据险以挡宋军兵锋
由于关前道路狭窄,兵力难以展开,赵柽没有抢关,而是集中火炮轰击赤塘关炮声断断续续的整整响了一夜,等天亮时大家发现赤塘关的城楼被击毁,城墙垛口护墙全部被削平,城墙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但是关城还是经受住了炮火的洗礼,居然没有倒坍
赵柽本想将那两门重炮弄过来,可是太沉了不便搬运,再想要是把城墙彻底摧毁,自己还得修于是改用开花弹轰击关内的金军,以机枪压制城墙上的金军弓箭手,派兵填埋关前壕沟,然后以工兵送上去整整一千斤炸药将城门炸毁攻入关内
银术可领兵死战不退,两军短兵相接,反复争夺关门,但终不敌河中军火器犀利,士卒悍勇,关门失守随后双方转入巷战,赵柽挥军入关,亲领近卫旅与敌血战,河中军士气大振,奋勇向前
银术可见进关宋军越来越多,领残军从北门逃走,河中军随后掩杀银术可回军又战,可宋军行动太过迅速,一到就打,金军是一打就败,一败就逃,两军追逐三十里直到宗翰引军来援才结束了这场游戏